双凤形态一致,皆为鸟首双尾,对称分布,展翅穿梭于缠枝番莲之中,风姿婉约,颇见飘逸之态。其布局密而不乱,画工精湛,细腻的笔触下展现番莲舒展之妍美,为双凤增添动感,青花之浓淡深浅各具意态,笔墨意趣尽在眼前,气韵随笔而生,平添一份苍雅之美。
明宣德青花凤纹葵边盘
更为精绝之处则是内壁留空处暗刻穿花双凤纹与外壁相对应,如此复杂之工艺正是体现皇权的独尊,彰显宫廷艺术之华贵,可谓巧夺天工。
底心双圈内楷书“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款,其风骨隽秀,笔意清新,端庄内蕴稚拙,莫不合乎晋唐小楷浑厚朴拙之法度。
“哎呦,这物件可真是极品!”秦浩峰拿着盘子,眼中闪烁着专业收藏家特有的兴奋光芒,一边细致入微地观察着每一处细节,一边情不自禁地开口夸赞。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遇到珍品时内心激动的体现。秦浩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眼神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狂喜。
秦浩峰慢慢转过身,笑呵呵地侧头看向了中桥,那笑容中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神秘感,“中桥先生,您这一件,可比那两件有价值多了。”
“不瞒您说,”秦浩峰清了清嗓子,“像这样的宣德青花,真正的精品,一年都难得见到一两件。”
“你看看,宣德青花……”他几乎是虔诚地捧起瓷盘,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稀世珍宝,“这发色太典型了,浓翠欲滴,有晕散效果,是进口苏麻离青料的特征。”
秦浩峰的眼神变得更加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件瓷盘。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瓷盘倾斜,让光线从不同角度照射在青花纹饰上,观察青花的深浅变化,“您看这凤羽的描绘,笔触洒脱却不失精细,羽毛层次分明,有'铁线描'的效果,这是宣德时期特有的画风。”
“真是神了,”秦浩峰摇头赞叹,“这种技法现在的工匠根本做不出来,完全是失传的手艺。”
秦浩峰的手指轻轻抚过盘沿的葵口,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损坏了这件珍宝,“修坯精准,每一瓣弧度一致,误差不超过毫厘,这是宣德官窑高超成型工艺的体现。”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当年能进入宫廷的工匠,那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釉面有轻微的橘皮纹。”秦浩峰继续分析,声音中带着学者般的严谨,“这是宣德瓷器常见的特征,由于釉料配方和烧制工艺所致。”他用指腹轻轻感受釉面的微观起伏,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触感温润如玉,历经六百年岁月洗礼,光泽依然内敛动人。”
“六百年啊,”秦浩峰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对历史的敬畏,“多少王朝兴衰,多少人事变迁,它都见证过。”
中桥见秦浩峰对三件瓷器都表现出如此专业的认可,紧绷的神情略微放松,搓了搓手,试探性地开口:“秦老板,您看,这三件瓷器……”
他的声音中带着期待和紧张,显然对价格极其关心。
“没问题,都是真品,而且品相极佳。”秦浩峰小心地放下瓷盘,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专业人士的权威感,“乾隆两件都是御窑精品,虽然乾隆朝瓷器产量相对较大,但这种级别的,市场上虽然少见,但也有些价值。”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当然,和这件宣德青花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件宣德青花盘,我就更不用多说了。”秦浩峰笑呵呵地看着中桥,那笑容中带着一种神秘的意味,他当然知道中桥此刻内心有多么着急,想要知道这些宝贝到底值多少钱,但作为一个老江湖,他就偏偏要吊一吊对方的胃口。
秦浩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仿佛在故意制造悬念。
“中桥先生,您知道吗?”秦浩峰慢悠悠地说道,“像这样的宣德青花,在拍卖会上……”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中桥越来越紧张的表情,内心暗自得意。
“价格嘛,”秦浩峰拖长了声音,“我们慢慢谈。”
秦浩峰看着中桥期待的眼神,心中暗笑:小鬼子,这种时候你越是着急,我越是要稳住。
“不过话说回来,”秦浩峰又拿起瓷盘仔细端详,“这种级别的宣德青花,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光芒,一边欣赏着手中的宝贝,一边观察着中桥的反应,这种心理博弈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精彩的游戏。
秦浩峰笑呵呵看着中桥,他知道中桥着急询问多少钱,但自己就偏偏不说。
听到秦浩峰这么说,中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后追问道,“那您看看能借多少......”
秦浩峰抬手示意他不要着急,随后看看箱子里的卷轴,轻轻笑了笑,“中桥先生,不要着急,瓷器没问题,我们再来看看这幅画。”
“既然我哥临走前都交代了,我一定不会亏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