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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影视。
电影成片放映厅里，灯光暗得只剩下了银幕的光亮。
陈飞坐在前排中间，看着宁皓刚做完后期的《鬼吹灯：南海归墟》成片，指尖无意识地在座椅扶手上来回搓动。
银幕上，刘晔饰演的胡八一戴着潜水镜跃入深海，镜头跟着他穿过了摇曳的海草群。
阳光透过水面折射出斑斓的光斑，连气泡上浮的轨迹都清晰得仿佛能伸手触摸。
剧情先不提，这视觉效果是真的棒！
突然，一群发光的安康鱼从暗处游来，幽蓝的荧光照亮了沉船残骸的轮廓。
那锈迹斑斑的船身、断裂的桅杆，甚至甲板上散落的铜钱，都带着湿漉漉的真实感！
这一幕仿佛不是特效，反而像是把海底世界给搬进了银幕里。
最震撼的是“南海鲛人”现身的段落。
舒畅饰演的Shirley杨举着探照灯，光束刺破黑暗，照见了那些人身鱼尾的诡异生物。
一块块鳞片在光线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瞳孔是深海生物特有的浑浊，张开嘴时露出了细密的尖牙，伴随着低沉的嘶鸣，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它们呼出的冰冷水汽。
陈明皓饰演的王胖子吓得手里的工兵铲都掉在了地上，金属撞击声在影厅里回荡，竟让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而水下墓穴的戏份更是把特效与剧情拧成了一股绳。
当胡八一触发机关时，整座沉船突然翻转，镜头跟着主角团一起“失重”。
海水倒灌的压迫感、墓穴里兵马俑睁眼的惊悚、王胖子被海草缠住时的挣扎，每一帧都透着窒息般的紧张。
有那么一刻，陈飞甚至觉得自己也在跟着下沉，直到Shirley杨炸开出口，阳光涌进来的瞬间，他才跟着角色一起松了口气。
“这水下特效，比《独行月球》的月球表面还烧钱。”陈飞低声感慨着。
宁皓果然没让他失望，没有用五毛特效糊弄事，而是真的在琢磨如何让观众相信深海里有奇迹。
那些珊瑚的纹路、水流的阻力、生物的习性，细节扎实得像纪录片，却又带着探险故事的奇幻感。
放映结束，灯光亮起。
宁皓摘下3D眼镜，转过身看向陈飞，眼里带着期待：“怎么样？没砸‘鬼吹灯’的招牌吧？”
陈飞站起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何止没砸，这特效水平，怕是要让后面的探险片都睡不着觉了。”
其实好的特效从不是炫技，而是让观众忘了“这是特效”，心甘情愿地跟着故事沉进去，这才是拍特效大片的精髓。
显然，《南海归墟》做到了。
宁皓见陈飞点头，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你这关过了，我心里这块石头也算落地了。”
说着，他顺手又递过去一瓶水，“接下来得谈谈正事了，上映时间得定了。”
陈飞拧开瓶盖喝了口，挑眉看他：“你还惦记着那事？”
“当然”宁皓眼里闪着好胜的光，“开机时我就跟你说过，想跟《阿凡达2》硬碰硬试试。
现在后期做完了，我这信心不但没减，反而更足了，咱们这水下特效未必比他们的潘多拉星球差！”
陈飞被他这股劲儿逗笑了：“卡梅隆筹备了十几年，你跟他拼？”
“不是拼票房，是拼口气。”宁皓身子前倾，语气认真，“国内观众总觉得好莱坞特效是天花板，我就想让他们看看，咱们自己的团队也能做出不输他们的东西。
《南海归墟》的水下世界，论想象力、论细节，未必比潘多拉差，我就觉得他那单纯炫技没什么了不起的。”
陈飞沉默片刻，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宁皓不是盲目自信，这部《南海归墟》的完成度确实够硬，尤其是水下3D镜头的沉浸感，放在国际上也十分能打。
“《阿凡达2》定档12月16日，沃尔顿影业和二十世纪福克斯已经开始预热了，你真想撞期？”
“撞是肯定要撞的，但得找个巧劲儿。”宁浩早有盘算，“12月16日太近，硬碰硬容易两败俱伤。
而且月初《八角笼中》要上，月中是《阿凡达2》，这俩说起来都跟你有关系，真杀起来，损失的反而是我们的利益。”
他顿了顿，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看12月30日不错，既能避开《阿凡达2》的首周锋芒，又能蹭上元旦档的热度。
上映后靠着口碑发酵，正好能接上春节档的尾巴，春节档那么长，只要片子能打，未必不能分一杯羹。”
陈飞闻言微微点头。
12月30日上映，前有元旦假期托底，后有春节档的长线放映期，确实比挤在12月中旬更稳妥。
而且《八角笼中》定在12月初，《阿凡达2》中旬，《南海归墟》月底，三部片子刚好错开高峰，既能各自发挥，又能形成“12月看片指南”的联动效应。
陈飞笑道：“你这算盘打得，影院经理都得给你鼓掌，既不想跟《阿凡达2》正面厮杀，又想蹭两个档期的热度，够精的。”
“不是精，是实在。”宁浩也笑了，“咱们的特效团队熬了大半年，我不想让他们的心血刚上线就被好莱坞的宣传海啸淹没。
12月30日，给观众一点时间冷静下来，看完《阿凡达2》的新鲜劲儿，再来看咱们的深海探险，说不定更能品出味道。”
“行。”陈飞当即拍了板，“就定12月30日，发行那边我来打招呼，让他们提前跟影院沟通排片，争取首周排片不低于35%。”
“好嘞！”宁皓猛地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懂我，到时候咱们搞个‘深海VS外星’的噱头，不用踩谁，就告诉观众，想看特效大片？不用只等好莱坞，咱们自己家的就够劲！”
陈飞看着他眼里的光，打趣道：“别高兴太早，万一观众就认《阿凡达》呢？”
“那我也认。”宁皓梗着脖子，“但至少我试过了，总比缩在后面不敢露头强！”
陈飞闻言，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有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