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着自己去想两人的未来,以至于当下的温情像是偷来的,她没有享受不稳定的感情的能力,她留恋此刻,却只想叹气。
“睡得好吗,”她问崔璨,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有没有冻着?”
“没有,特别舒服。”崔璨把脸埋进她的胸口,懒洋洋地说,“我梦见你了。”
“是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梦见什么了。”
崔璨热乎乎的手伸进白玉烟的睡衣,抚过她光滑的皮肤,令她一阵战栗。
“梦见这个,梦见我数你身上一共多少颗痣。”
这句话实在太过露骨,白玉烟屏住几秒呼吸聆听寝室内的动静,只有卫生间的方向传来叮叮当当的盥洗声响,室友们早已纷纷起了床,在挨个刷牙洗脸,看来是没人听见。高三的竞争极为紧张激烈,白玉烟待的实验班更是如此,没过十分钟,已经两个室友出门了。
白玉烟也该起床了,再拖超过五分钟只能在不迟到和吃早饭之间选一个,崔璨更该起床了,还得把崔璨送回她自己的寝室。
可崔璨的话让她口干舌燥,她又想起昨晚那场梦,想起崔璨颤抖的双腿:和妹妹躺在同一张床上,同时做着与对方鱼水之欢的梦。食髓知味,身上的痣似乎都发痒起来,盼着指尖落在它们身上,变成恋人嘴里的一个数字。相比这份想象带来的狂喜,迟到变得无关紧要,她渐渐意识到欲望正如何影响她的想法与行为,她努力抗拒。
“是不是该起床了,你还得回你们寝室。”
“不着急,今天期末考试,八点半才开始考第一场,早自习也没有老师来。”
“那你想赖床吗?”期末考试了,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晚那么蔫巴。
“如果你能跟我一起赖的话。”
最后一个室友也出门了,甚至贴心地关上了灯。白玉烟拿起枕边的手表看了眼,六点五十。
“陪你赖到七点二十,半个小时。”对啊,她可以既不选择吃早饭又不选择不迟到,这样就能解锁陪妹妹的隐藏选项,“你有什么想干的吗?”
“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
崔璨脱衣的动作给被子里灌进一股湿冷空气,丝毫不能冷却白玉烟体内燥热的气血,她盯着崔璨一颗颗拧开胸前的纽扣,从眼中按下的渴望在小腹浮起,躁动的神经令她感到衣物对身体构成严重束缚,她多想和妹妹一样脱得赤裸,但她坚持约束自己表现出文明得体的举止,伤害会披上性感的伪装,得把可疑冲动都隔绝在心墙外。
“姐姐……”一丝不挂的妹妹蹭了蹭她的胸部,措辞变得大胆,“操我。”
好啊,她立即在心里回答。
“我记得床上有放湿巾,等我擦擦手。”她听见妹妹故意大声叹气,忍不住觉得好笑,“别急。”
短暂的插曲后,她的手蛇行上妹妹的小腹,向下滑去,手指靠近腿心时,崔璨自然地张开双腿迎接她,嘴唇微张,吐出沉重的呼吸。她触到柔软的毛发,崔璨下面好湿……黏液很快沾满她的手指,顺着阴唇间的浅壑,触碰温吞得像在检查丝绒质地。现在可以接吻吗,还是会显得自己太有侵略性呢。崔璨环住她的脖子,很快就不满地哼哼起来。
“没吃早饭啊,使点劲啊。这么摸摸到中午我也到不了。”
“那,你教教我。”
“…教就教。”吃软不吃硬的崔璨很快又害臊起来,“捏、捏一下……”她的声音很快小得听不清了,但白玉烟看出了嘴形。
“捏一下什么?”她假装自己读不了唇语,“没吃早饭吗,大点声啊。”
“我胸……”
手掌拢上并不大的酥胸,指尖陷进乳肉后弹起,变硬的乳头顶了顶她的手心,好像小狗的鼻子,脆弱、可怜,又可爱。崔璨的喘息变得沉重起来,胸口不断起伏,红霞飞上耳朵。
“继续捏吗,还是有下一步指示,长官…?”她低头盯着皱眉承受的妹妹,心如擂鼓。
“我、我们动作快点,时间不太…不太够了……手,手伸进来……”
“……伸进哪里”她的声音也变哑了,崔璨这幅模样看得她脑袋热得像装了滚水,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她无法再装作自己不知道答案,手抢在崔璨开口之前压在那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蜜穴,她又回忆起那场春梦,蹂躏这副精致脆弱的肉体的原始冲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侵蚀她的理智,“是不是这里…?”
还能是哪儿,她姐真是呆子……崔璨急不可耐地带着白玉烟的手插了进来,发出一声释然的喟叹,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那只手似乎终于领会了自己的使命,主动律动起来搅弄着她的穴道,自从那旖梦中醒来起便饥渴已久,快感如及时雨一下冲得崔璨眼前发白,她捂住嘴控制着呻吟的音量,靠上的那条腿勾住姐姐的大腿,方便那手取悦自己。下身顶弄的冲击刺激小腹痉挛几下,穴口挤出小股清液,随着姐姐的动作发出暧昧的水声,白玉烟会不会洁癖发作而嫌弃她,但她愿意舔干净姐姐的手……她抬头仰视白玉烟,专注的眼睛就差点将她推上高潮,如果现在亲吻那近在咫尺的嘴唇姐姐大概不会介意,但复杂的思绪如打结的头发缠住她,她很快退缩回来。
走廊外突然传来宿管的声音,正挨个检查各个宿舍是否有人睡过了起床号,脚步声逐渐靠近这间寝室的门口。穴道因紧张而绞紧,崔璨同白玉烟交换眼神,在看见她用闲下来的那只手对她比了个嘘时放下心来,手指的关节还在她体内来回抽动,快意堆迭,生理性泪水在眼角盈满,要到了,她抿紧了嘴唇好不引起宿管的注意。
“405门怎么还开着啊?有人吗?”听见宿管咚咚敲着门,白玉烟艰难地用一只手撑起上身。
“马上起来了,阿姨。”开口的前一秒,白玉烟等待着自己平时的声音,说出第一个字的瞬间,她差点以为是另一个人在讲话。
“白玉烟?”宿管指着门上的表格补全记忆中的名字,“怎么听着嗓子哑啦,感冒了?怪不得,你平时都起很早的嘛。”
姐姐应付着宿管的问话,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点没放轻,崔璨舒服得牙根都咬痛了,脸颊上感到有液体顺着淌了下来,恍惚中她又瞟了眼白玉烟的表情,发现姐姐望她望得出了神,还没反应过来,穴内的那手狠狠顶了她几下,她无声地喊了一道,抓着白玉烟的胳膊高潮了,接着姐姐有些毛躁地俯身吻她,从锁骨到嘴唇。
“怎么不回话,又睡着了?不能再睡了,不舒服就去看下校医请个假,把假条给我再接着睡也行啊。”
白玉烟仓促地结束了这个吻,手腕关节擦了擦嘴角留下的唾液,用那只还算干净的手摸了摸崔璨的脸。
“知道了,阿姨,我…马上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