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来了,有救了!”
“村长,小郎君就是掉进这个山洞里了!”
壮汉看了洞口一眼,脸色发白,在暴怒的边缘忍了忍,慌张问道:“你们是怎么照看小郎君的,怎么会让小郎君掉下去了!”
两个妇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抹着眼泪惊慌失措道:“小郎君昨天就吵着要出来玩,我们答应了小郎君今日来后山放风筝,可早起我们去叫小郎君起床,才发现小郎君不见了,昨天做好的风筝也不见了,我们找过来,就,正好就,就看到小郎君脚下一滑,踩空掉下去了。”
壮汉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趴在洞口焦急的大喊起来:“舟儿,舟儿,我是你韩伯伯,舟儿听得到吗?”
静了片刻,洞口处盘旋着带着悠悠荡荡回音的微弱的声音,声音格外稚嫩:“韩......伯伯,我......听得到......”
“太好了,小郎君没事。”
“小郎君还活着。”
听到山洞里有了回应,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姓韩的壮汉又大声喊道:“舟儿别害怕,舟儿可还能动?洞里是个什么情形,你跟韩伯伯说说。”
掉进山洞的孩子倒还镇定的很,声音嗡嗡的在洞中回旋:“韩......伯伯,我不害怕,但是我的胳膊和腿好像摔断了,动不了了,韩......伯伯,这,这洞很高,我爬不上去,这底下还有水,不过不深,刚刚没过我的脚脖子。”
听到这一番话,李叙白若有所思的对郑景同道:“也不知道这小孩几岁了,掉到那么深的地方还这么镇定,说话还这么有条理,这长大了绝对是个人物。”
郑景同满脸焦急的神情,听到李叙白的话,他皱着眉恍惚道:“那个洞口很小,身形太大是掉不下去的,那小郎君一定很小。”
听到小郎君摔断了胳膊腿儿,动不了了,姓韩的壮汉慌了神,大声的问道:“那韩伯伯放绳子下去,舟儿能把绳子系在腰上吗?”
洞里安静了一瞬,那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韩......伯伯,我试试吧。”
姓韩的壮汉赶忙吩咐人找了拇指粗的绳索,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一头放到洞里,另外还有几名精壮的汉子拉着绳索,以免滑脱。
“韩伯伯,我抓到绳子了!”
姓韩的壮汉赶忙道:“舟儿,你一定要系结实了,系好了告诉韩伯伯,韩伯伯拉你上来。”
“好!”那孩子脆生生的喊了一声,丝毫不觉惧怕。
一阵窸窣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过了半晌,那孩子沮丧的大声喊道:“韩.....伯伯,我一只手绑不了绳子!”
“这,这可怎么办啊!”
“小郎君一只手也抓不紧绳子,再掉下去岂不更加危险!”
“村长,找个人吊下去把小郎君拉出来吧!”
姓韩的壮汉看了四周一眼,嘴角一抽:“这洞那么小,咱们几个谁能下去!”
听到这话,众人都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直到此时,李叙白才发现这个村落的诡异之处。
这村子里,除了掉下山洞的那个孩子之外,竟然再没有出现第二个孩子,而在场的这些村民,看起来都年逾四十了,在大虞朝,已经不算年轻了。
他这样想着,便这样奇怪的问出了口:“诶,老郑,你发现没,这村子里没有年轻人,也没有别的孩子。”
郑景同微微皱眉:“不会吧,是不是年轻人都出去做工了,孩子们都在家没有出门。”
李叙白摇了摇头:“你不懂,没有一扇门可以关的住娃们的腿儿。”他朝那山洞努了努嘴:“要不那娃也不会掉下去了。”
话音未落,李叙白突然越众而出,扬声道:“村长,要不,我下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