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派一支粮队护送辎重去宁儿那里,我们这边马上猛攻,侯莫陈昭顶不住压力必然遣人回去,无论是直去大京还是过元台走祁山,元台那边一定会有反应,所以他那边人马也要准备磨刀了,出征前吃饱一点才是,不然砍人都砍不动。”
“末将明白!”
顾云直行了一个军礼,便离开转身掀开帐门的帘子朝外面走去。
帐门掀开的瞬间,寒风卷着雪粒灌了进来,左统江案头的密信被吹得猎猎作响,金印与帅位后的“左”字纛旗在风雪中遥遥相对。
看着这儿子亲手带起来的班底人才,在北境打了二十多年的老帅重新坐回帅位,捡起半块浸了冰水的烧饼,吃了一口,发现这味道更烂了,于是便抖了抖,然后将烧饼放在了炉边,让篝火去烤一下,湿漉漉的好嚼了许多,但是着实难下咽。
他看着外面的风雪,忽然轻笑,烧饼的粗粝在咀嚼中也似乎多了几分味儿,竟尝出一丝难得的甘甜——这北疆的风雪,终究是要姓沈了。
不对,应该是。
姓左了。
“午时已到,拓跋武,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