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冷着脸换了个姿势,皱眉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缰绳。
正前方引路的铁木真勒马,抬手停住了族群,示意博尔术和合撒儿去安置今夜休息地。
部落井井有条的安顿下来后,铁木真余光看向几个还在斗嘴的朋友,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翻身下马,利落的走过来。
“你们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是一片在月光幽微照耀下烦着粼粼波光的湖泊。
他说,“这是克鲁伦河,等到我们越过这里,就可以抵达弘吉剌的领地了。”
几人都跟着精神一振,“太好了,终于快到了么?!”
铁木真无奈,“若非是你们非说要瞧一瞧孛儿帖的模样,我们也不至于这样匆忙赶路。”
刘季嘟囔起来,“那没办法啦!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消失,今年瞧不上就又得等一年了!!”
李世民和赵匡胤齐齐认真的点头,嬴政虽不言,但俨然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铁木真叹息了一声,心想他真不确定特薛禅是否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如今他的部落虽然已经不至于如一开始那样无力,但与大部落想比还是差的远,特薛禅没理由仍然接纳他这样的女婿。
又或者,孛儿帖已经嫁人了也说不定呢?
十六七岁,对草原姑娘来说,还未成婚便很容易沦为老处女。
孛儿帖作为弘吉剌的掌上明珠,没有理由等他这样一个前途未卜的男人。
铁木真又看了一眼朋友们,微微抿唇。
他心情难免复杂了一瞬,转而竟然又诡异的共情了自己那个荒唐的父亲。
假如当真如此,那便设法将人抢走好了。
该说不说,他还真是流着他父亲的血。
总不能让朋友们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