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拿篙子往船底下捣了好几下,便往南岸靠过来。沈枢亭破口大骂道:“头妈的,一个老家伙这么厉害,我们竟然一点都不曾察觉到。”一个匪兵异想天开地说:“够得这老家伙会遁水法,已经溜掉了,我们还在这河边边等他,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沈枢亭拍着短枪说:“我不相信,这老头子哪是个神人?”
“唉,老头子上来了,怕的已经死掉了。”一个匪兵忽然指着河心喊道。敌人将船靠了上去,把周祥甫尸体拉上船一看,发现他两只手抓的全是水草。敌人被周祥甫的举动震撼了,都惊骇得不知说什么好。
另一个匪兵说:“沈队长,这老头子的尸体带到沈家埨有什么意思呢?”沈枢亭恼怒地说:“我们带他的尸体,难道还要做他的孝子吗?扔到那南边的河坡上,老狗!”两个匪兵抬起周祥甫的尸体抛到河坡,便划船往东悻悻而去。
林大才、李何义、李福庆、朱焕书四个穷人含泪处理周祥甫的丧事,找来木匠林金山用门板给周祥甫打了一顶棺材,而后安葬到穆家垛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