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确实不是个东西！我给我爸告个状，让那死老头明天就滚出学校！】（消息撤回）
【那男的不可理喻！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明天就让他哭着给你们道歉！】（消息撤回）
【那男的太过分了，为老不尊！明天我就去跟校长投诉他！】
季蔓宁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消息不断撤回又重新发送，对话框还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她回了一句不咸不淡的“不关你的事”，随即关掉手机。
不管余嘉佑是出于好心还是看戏，她都对这样的社交感到厌烦，厌烦他幼稚的意气用事，厌烦他可以毫无负担地把自己父亲搬出来说事的任性，厌烦他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傲慢，偏见总是容易让人变得尖锐。
更何况他说的这些话也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就算真开除了那个老头又怎么样，她们还是要穿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站在舞台中央跟耍猴一样取悦领导。
她当然也愤怒，但她既不会像那个女孩一样当出头的女侠，也不会像他一样任性地指使着自己的父亲去开除那个老头，她习惯了忍耐和服从，最多就是暗地里踹那老头几脚进行一些不痛不痒的反抗，但其实都无济于事。
她关上灯，在黑暗中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她上完课照常拎着包去了彩排室，女孩们坐在地上围成一圈，对着地板不知道在指指点点讨论些什么。
林羽，也就是昨天那个扔了死老头一脸衣服喷了他一脸口水的那个女孩，注意到她来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蔓宁，快来快来！就差你了！”
“怎么了？”她把包放到镜前的椅子上，往人堆走。
“来选新衣服！”林羽咧着嘴笑，和昨天判若两人。
“什么新衣服？”这次换季蔓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