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月寒枝的声音。
“满六,他们跟那密室之中的一样!”
此话一出,林满六立即回想起了孤山岛,那藤原小筑下方的密室里。
他曾经见过的...那些由藤原家秘密炮制的“死尸”。
当时那些死尸,是被月寒枝出手击破,那今日在林满六面前的“人”,自然也可以月寒枝对敌的方法,将他们一一化解。
言怒正要出刀,来一手冷不防。
可就在他刚刚挪步的时候,一道白光就从他左侧闪过!
不对...
怎么会是三道!
三道白光从不同地方向袭来,也分别指向他身体上不同的三个位置。
飞光——
“你的对手...是我!”
月寒枝身形极快,手中衔寒梅出剑不停!
在拦下言怒的同时,也给林满六留出了极大的空间,用于应对那些困于船舱之中的“人”。
......
跨海渡船之上
朱安平同样注意到了林满六对敌的那些“人”,她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安。
“先前...我安排手下摧毁那青龙出海上的火炮时,并未发现这些怪人的存在...那言怒会不会暗地里,还才有什么手段?”
王昧正要开口出声,就看到君飞羽已经从那一头,走到了她们所在的位置。
“见过北燕王!”
君飞羽摆了摆手,就站在了朱安平不远处,跟着一起看向了逐渐陷入包围的林满六。
“无需担忧,如今还能伤到我这林小兄弟的...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至于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奈何不了他的!”
“可是...能藏其一,必藏其二...那言怒准备的后手说不定,还有很多!”
“那不妨我们打个赌,就赌那言怒是否底牌尽出?”
听得君飞羽在这危急时刻,竟还有兴致来一个口头赌约。
不光是朱安平了,就连王昧都觉得有些荒唐。
这还是炎阳坐镇一地,盘踞数州的北燕王嘛?
“多大的人了...怎还是这般胡来!”
朱安平的这一句话,更是惊得王昧有些目瞪口呆。
不是...
眼前这一个炎阳藩王,一个乾元列岛的赤龙长老,他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秘辛不成?
王昧来回转头数次,确认周围都没什么人,她正准备竖起小耳朵,怎么也得听上一听。
林弟弟在那边打得火热...
姐姐我在这边也听得一些陈年旧事,也算是一起浴血奋战了!
王昧正准备听着两人下文呢,却发现君飞羽和朱安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一起看向了她。
“台首以为,那言怒可是底牌尽出了?”
君飞羽发问出声,王昧也知道其不是真心问自己,而是对她下逐客令了。
王昧只得出声道:“我见陆庄主他们...与那青龙海寇一时僵持不下,我带着钓鱼台上下前去增援一下!”
“那便提前祝台首凯旋了!”
“谢过王爷好意...”
王昧转头就走,不再看向君飞羽和朱安平两人。
等到确认王昧走得远了,朱安平这才开口发问。
“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为何对那钓鱼台台首放心不下?”
君飞羽看着钓鱼台弟子,陆续跟着王昧乘船靠近青龙出海的战船。
“那炎阳夏氏...可曾出过一个省心之人了?”
“你说那王昧是?”
“嗯,先前我在吹雪阁的卷宗之中,意外知晓了此事...如今也只是暂时合作罢了,往后说不定还会兵戎相见...”
朱安平知道了王昧的来历后,她看向那道背影时的目光,瞬间变得阴冷。
“倒也不用这么敌视,毕竟经过那苏杳一番折腾,他们不也没剩下几人了嘛...”
君飞羽的劝解,并不能让朱安平心中的气焰压下几分。
“只要她身上流着的...是那炎阳夏氏的血,就算这炎阳夏氏落魄到何种模样,我也不会轻饶了他们一人!”
君飞羽像是早就想到了,朱安平会是这么个心态。
他立即换了一种问法,语气显得极为平淡。
“若是当年你、我之处境,就如今日之言怒一般,你觉得他还会留有后手来应对我们嘛?”
依旧是刚刚的问题,朱安平却再次陷入了沉默。
“当年的你、我...可没如今这么大的体量,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
她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就自行陷入了沉默。
朱安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脸不解地看向了君飞羽。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