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初来乍到的尾巴一脸懵逼。」
「藿藿越说越委屈,抽泣不止:“每个人都会离我而去,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想孤伶伶一个人……”」
「尾巴刚想再说什么,但藿藿马上制止了他,表示不想看着它消失。」
「“你到底是不是判官啊!这是岁阳在扰乱你的感受!给我支棱起来!别顺着岁阳的想法……”」
「可藿藿依旧在重复“每个人都离开了”,见她完全沉浸在伤心中,尾巴也是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刚才那些离开的人都拉回来。」
「尾巴附身在藿藿的母亲和同学身上,感受着她亲生父母的绝情和臭小鬼同学的表演欲,尾巴也只能长长地叹息一声。」
「尾巴附身在她母亲身上,掐着嗓子,卖力学着女人的腔调,一本正经地道:“藿藿,好女儿……爸爸妈妈不该抛下你一个人。”」
「接着又附身在同学身上,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藿藿,对不起,我就是嫉妒你的尾巴比我的帅!”」
「“藿藿,我做梦都想有这么酷炫的尾巴,请你和我一起玩好吧?”」
——
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
学生会室里,四宫辉夜虽然想极力维持着大小姐优雅的姿态,可看着天幕里尾巴那笨拙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呀,尾巴还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呢。”辉夜用指尖轻轻卷着鬓角的发丝,“这种笨拙的方式还真是……”
“唔?四宫你难道不想有人这么安慰你吗?”白银抬头看向四宫,笔尖在纸上洇开了一小团墨迹。
“嗯呐,我还是喜欢直接一些的好~”
四宫辉夜表面上优雅地端起红茶,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但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为什么一个岁阳竟然这么会啊!这也太暖了吧!我也想要我也想要啊会长!)
她死死盯着天幕里尾巴那滑稽的声音,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发抖,杯壁上悄然爬上一丝裂痕。
(这个火焰团子,表面上对藿藿一副贬低的样子,结果却比谁都用心!)
(会长会不会也是这样?表面上对我无动于衷的样子,实际上已经……)
四宫辉夜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整理文件的白银御行。可对方毫无察觉,甚至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居!然!在!打!哈!欠!)
(会长难道就没有从尾巴身上学到什么吗?这种桥段我也很喜欢啊!)
理性正在蒸发,四宫的头顶仿佛有具现化的黑气在盘旋。如果嫉妒能实体化,现在整个学生会室恐怕已经被她的怨念染成了血红色。
(好想会长被尾巴附身啊——)
(不对!最好会长能自己领悟这些!用温柔的语气说“四宫最可爱了!”或者用真诚的语气说“四宫同学请和我交往!”)
(然后我就可以勉为其难地……)
“四宫?你的脸色好可怕…”白银终于注意到她的异常,抬头疑惑地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非、常、好、哦~”辉夜额头几乎要被阴影完全覆盖了,露出灿烂到恐怖的笑容,“只是在想,某些人还不如一团会说话的火焰呢。”
白银御行:“???”
少年猛地愣住,然后一脸懵地挠了挠头,小声地嘀咕着:“我这是哪里做错惹到四宫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