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重屺举杯,无声地饮尽。
算是认可。
又饮了一刻余钟,两人步出宝莱楼,各回各府。
掌柜庄严立在柜台里面目送着两人的离开,摇头晃脑地说道:“陆府的二公子与曾府的大公子竟也能同桌而饮,难得,难得呐。”
跑堂易缺亦是十分感慨:“就是曾大公子的酒量不甚好,不过吃了两杯,竟已满脸通红,反观陆二公子,那两壶玉液酿,九成进了陆二公子的肚子,竟是跟没喝似的。”
庄严立闻言,笑而不语。
曾重屺回到曾府之时,已快人定,想着俩妹妹定当睡下了,他到后院也没直接找人,而是进了锦院,寻到曾重锦的大丫鬟其,问了一番今日送年礼进孟府的情景,问完他便回了前院他自个儿的院落。
一进屺院,还没走几步,他又回身往外走。
向凛不明所以,怔了下跟着转身,追上问道:“公子可是还要到四小姐院里问什么?”
“不是……”曾重屺想起其明言,说是曾重锦命其在院里等着他,等他到了说与他听,免得他回来得晚,大妹又已睡下,他问不到人,结果他是回来晚了,也听完其所言,他便满脑子都是孟表妹不愿意嫁进东宫的心之所望,“我有些烦,我出去走走,你不必跟着我,自去歇着吧。”
向凛哪里放心自家公子自个儿出门,紧跟着到刚进来不久的曾府大门处,他还想再跟,却教曾重屺抬手禁止。
他不敢有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曾重屺骑上又牵出来的马儿,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下。
他不敢违背公子之命,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屺院自个儿屋睡下。
曾重屺打马来到孟府侧墙外,刚翻身下马,便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也鬼鬼祟祟地站在另一面侧墙外。
他刚提步上前,想察看到底是何方宵小,没想到那人便转过身来,脸对脸之际,教他认出那人:“陆二公子?”
陆罗也是惊讶:“曾大公子?”
“你不是家去了么?”两人异口同声地互相问道。
两人都没有回答,都沉默了下来。
“纵然夭夭不当太子妃,亦绝无可能嫁进陆府。”曾重屺早知陆罗对自家孟表妹的爱慕之意,此刻言语当丝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