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这位张军师，既然战争能流血。”
“那么本仙的问题，请你回答！”
张子鸣眼见有戏，心中一喜，连忙回应：“请问！”
江哲开口，只是语气中有些淡漠：“三川口之战，你们西夏攻占延州周边十余城寨，围城期间屠杀守军及平民，导致延州【死亡相继】，宋军主力被全歼后更纵兵劫掠。”
“好水川之战，你们西夏设伏歼灭宋军万余人，战后乘胜扫荡边境，焚烧村落、屠杀平民，史载【杀掠人畜以万计】”
“定川寨之战：西夏歼灭宋军后长驱南下，攻入渭州一带，纵兵屠掠六七百里，造成【民畜殆尽】的惨剧。”
“除此著名之战之外，你们每每劫掠大宋边境之际，都伴随着大量的平民百姓被你们屠杀。”
“现在，请问，你该做何回答？”
随着一连串的话落，尤其是抛出发生过的三件大事。
不仅是张子鸣与李元明，就连其余千夫长与士兵们都懵了。
秋后算账？
这四个字顿时浮现众人心中。
虽然不想承认，但真实情况确实如此——
他们杀兵也杀百姓更劫掠物资！
良久，李元明一脸凝重地开口：“这都是必须发生的，少不了的。”
此话一出，其余千夫长纷纷点头附和。
江哲笑了，“必须发生的；莽夫！”
目光挪向张子鸣。
“你是大宋叛徒子民的后代，我不管你父亲是如何背叛大宋的；或是委屈，或是不满；抑或是其它，我并不关心。”
“我只知道，你在帮助敌军迫害自己作为华夏大地家乡的子民。”
“你也这么认为吗？”
这语气中由原先的欣赏与好奇，顿时转变为森冷与杀气露出。
即使是张子鸣也感受到了，他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想轻举妄动。
张子鸣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一脸沉着地问：“我该如何做，您才能离去？”
江哲没有犹豫，“你回归大宋，我自会离去。”
听到这话，李元明与众千夫长顿时一脸慌张。
他们真的怕张子鸣会屈服于仙人之威下。
他们纷纷开口劝解。
“不能，不能。”
“军师，不能回归大宋；他是在利用你瓦解我西夏军心。”
“没错，一旦瓦解，我们就全军覆没了。”
“我们杀他大宋子民不行，他的徒弟杀我们西夏儿郎们，行；有如此双标之仙吗？”
“他不是仙，他压根就不是仙，真正的仙可不会管人间之事。”
“如果他管人间之事，凭什么只在我们攻略大宋边境才选择出手；为何不是在数十年前先辈们杀他们大宋子民时出手？这里面有鬼！”
“...”
来自下属，兄弟们的话语，着实让张子鸣从对仙人的敬畏中反应过来。
只见他一脸深肃，目光无比坚定：
“仙人，请恕我无法办到，大宋帝王昏庸至极——非明君；纵然贪官污吏祸害大宋；文臣当道；武将式微。”
“这是大宋的命数！”
“请原谅我作为大宋之敌，无法照做！”
张子鸣知道——眼前的仙人欣赏自己，也试图拉拢自己重新为大宋做事。
但事到如今，这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些，李元明等千夫长们方才松了口气。
闻言，江哲面无表情地将握紧长枪，直指眼前上千人，“既然如此，我允许你逃到安全之地。”
“快，带着军师离开是非之地。”
李元明连忙让人带着张子鸣军师向人群之中奔去。
张子鸣即使被强势带上马，也不忘回头连连叮嘱：“人定胜天，人数取胜！”
江哲与李元明目送张子鸣安全离开后，李元明这与数十位千夫长方才站出来。
李元明扫视一圈四周，开始恢复军心：
“他不是仙人”
“他只是山野奇人，力气大点，速度快点；肉身强点。”
“真正的仙人，是不愿沾染凡尘之事；纵然我们西夏信佛；但千万不要被眼前之景欺骗。”
“众将师，随本将军亲自杀敌。”
“若本将身死，你们也不要退缩；我西夏儿郎可不是弱宋的胆小鬼们。”
“西夏威武！”
紧接着，其余千夫长与士兵们高举长枪，长刀，振臂呐喊：“将军威武！”
话音落下，面具下的江哲一脸无奈，搞得我好像是反派似的。
不过也好，张子鸣不必被波及，那么可放肆屠戮。
“曾经的你们，没有给过大宋子民选择。”
“如今本仙心善，给过你们机会做出选择，你们选错了答案。”
“现在，最后一次机会！”
“是否降？”
话落，李元明与所有士兵一脸坚毅，没有任何回应。
前线士兵将李元明护至身后。
片刻后，江哲忍不住感慨：“看来你们做出了选择，那么本仙今日，请你们...”
“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