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瞬间干枯!
玉溪眼珠充血,“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
圣火瞳骤然膨胀,变得比猪头还大,黑雾凝成的尖牙离我喉咙只剩三寸。
我反手三剑劈在瞳仁边缘,剑锋刮下大块带着血丝的黑雾。
这老狗竟把本命真气炼成了眼珠子!
咔嚓!
圣火瞳发出一声脆响,旋即曝出一道道裂痕!
圣火瞳碎裂!
玉溪双目喷火的怨恨,如毒蛇一般紧紧锁住我!
一口黑血喷出!
玉溪肥胖的身体宛如被抽空,如气球一般迅速干瘪下来!
税纹在脸上结成鱼鳞状!
这厮在透支自己的寿元!
肥胖的手指变得枯瘦如柴,指甲如利刃,当抓住我肩膀时,变成了炭黑色。
“我要……你死!”
我任他撕破肩头——
伤口溅出的血珠落在红斑上,像滚油浇雪!
玉溪的红斑开始冒烟。
二师兄的子母牵机散遇到我的血发作,散顺着血珠钻进他血管。
我听见他体内传来细微的爆裂声,像过年时糖炒栗子裂开口。
……
不死军团暴动!
鸡鸭鹅、猪牛羊冲破了栅栏,向玉溪冲击过来。
玉溪拖着残躯,手中念珠不断打出,试图拦住发疯的军团!
我冷然道:“你从来没相信过我,正如我从来没相信过你!”
玉溪突然僵住,浑浊眼珠倒映着乱窜的鸡群。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嘶吼:“杨毛山的晶石……天杀的镇武司……原来你是……”
玉溪充血的眼珠突然转向李长风,“李堂主,江小白他是……”
嘶吼卡在喉间!
我的剑比他的话更快!
剑尖穿透后心的刹那,他手指抠进我肩骨。
我甩开尸体后退。
鸡群扑上来。
一只公鸡踩着他塌陷的胸口,啄向浑浊的眼球——叼在口中向远处跑去,十几只鸡追上去抢夺!
那抹猩红在月光下格外刺眼,像极了杨毛鸡被毒杀时炸开的鸡冠。
禽爪踩过玉溪干瘪的脸庞,和当日杨毛鸡垂死蹬腿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
血祭大阵还在继续。
不死军团承受不住痛苦,不断冲击玉溪的尸体。
玉溪尸体很快被兽蹄淹没。
只剩半片袍角挂在牛角上,随喘息晃动。
血旗吞噬完最后一道冤魂,旗面金纹突然反向缠绕。
血旗碎裂的瞬间,腐臭的铜锈味弥漫全场,一尺见方的墨色小塔从阵眼中缓缓升起。
尘微台突然迸发七道金线,如同天道锁链刺入黑塔。
塔身萦绕着凄厉的哭嚎声,仿佛千万条税纹在此刻具象成实体。
这是血旗展开后的不死祭坛!
李长风的指尖摩挲着祭坛边缘,玉扳指内侧的火炬纹闪过一丝血光。
他望向尘微台的方向,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笑道:“江舵主,合作愉快!”
我剑柄上的血顺着纹路滴落,在他靴边汇成一小滩。
……
尘微台的钟声传来,子时三刻。
朱执事的獠牙戳进泥地,晶石碎渣被它拱到死透的雏鸡身下。
我踢了块碎晶石给它,暗自道:“辛苦了,朱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