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嗯了一声,含笑点头。
宋江这时道:“我送贤弟一程!”
武松连忙推却道:“哥哥,如今天色不好,怕是待会刮风下雪,不便相送!”
宋江捋须一笑:“我宋江虽无十分身形,但岂怕这朔风白雪?贤弟切勿多言,待愚兄相送一程。”
说罢,宋江拉起武松的手,朝柴进告辞一声后,两人往前径直走去……
……
……
天色阴冷,空中并无骄阳悬空。
宋江与武松一路踏雪往前,在路上踩出两行清晰足迹。
一连行了五六里路,武松劝道:“哥哥已送武松这许多路程,快快请回吧。”
宋江摇了摇头,说道:“贤弟,且让愚兄多送些,愚兄实是舍不得贤弟。”
武松闻言叹了口气,只能由得宋江继续相送。
一连又行了五六里路,武松停下脚步,看向旁边的宋江道:
“哥哥,已出十里有余,今日哥哥十里相送之情义,武二铭记于心,没齿难忘。哥哥请回吧,不然等会儿刮起朔风大雪,武二如何放心得下?”
宋江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唉了一声,苦笑道:“天公不作美啊!天公不作美啊!”
说罢,宋江从怀里摸出了二十两纹银,塞到武松怀里,劝告道:
“贤弟性情刚直率真,此去回乡,切记路上要少饮酒,多行路。遇事时,需得谨慎忍让,待过段时间,愚兄把沧州公事了结,便回去寻贤弟相聚!”
武松心中感动,点头答应道:“哥哥此番告诫之言,武二谨记于心!”
宋江呵呵一笑,拍了拍武松的臂膀,说道:“既如此,愚兄便放心了。去吧!”
武松抱歉一礼,说道:“只期过些日子和哥哥在山东相会,武二告辞!”
说完,武松继续踏雪往前而去。
走了约莫上百米,武松转头一看,见宋江依旧站在原地目送自己离去,心中不由得被宋江此番深情厚谊感动不已。
接着朝他挥了挥手。
宋江也朝武松挥了挥手,直到见武松的人影越来越小,这才转身往回走。
走了一二里,却见前方马蹄声阵阵,却是柴进带了几个庄客策马前来相接。
其中一庄客还额外牵了一匹膘肥体壮的黄骠马。
看起来是给宋江所乘。
柴进驱马来到宋江面前后,说道:“哥哥,天色愈沉,怕是要来大风雪,快些上马回庄吧!”
宋江含笑称谢一声,翻身上马,与柴进一行人,策马回庄。
……
……
且说另一边。
武松一路往前走去,即便如今刮了大风大雪,但这等风雪刮在他魁梧结实的身躯上,倒显得有些软弱无力。
他手提哨棒,昂首挺胸往前走去,由于急着回乡看望武植,所以脚下步履匆匆。
此处离自己家乡清河,约莫近一千里。
大寒时节,有风雪阻扰,加上山路难行,便是以武松这等身强体健的汉子,步行之下,也需要约莫十五到二十天左右,才能回到清河县。
所需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武松也没办法,只能尽量赶路回乡寻武植,了却心中挂念。
一路往前,武松走了约莫二十多里后,正在崎岖山路蜿蜒而行时。
忽然一道雄浑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二郎,此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