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沉鱼面上浮现愠色,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小姑母,你大晚上不睡觉,带人闯入我的闺房,是来抓奸夫还是来抓贼!
表哥怎么能在我的房中,你怕是睡糊涂了吧。”
“我,我······”凤歆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下去。
许夫人走上前,把住女儿的手:“沉鱼,你有没有事?”
凤沉鱼微微笑了笑:“母亲不必担心,是有个偷腥的贼,被我和海棠捉住了,给他一些教训。”
凤歆的身子晃了晃,她看向地面上被绳子系着口的袋子。
麻袋里的于景琛听到母亲的声音,不断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声。
海棠在一旁补充:“夫人,有个登徒子偷偷潜入小姐的闺房,意图不轨。
我们把他绑了装在袋子里打了一顿,小姐说明早将他送去官府。”
许夫人明了,料想麻袋中定是于景琛。
她面色冷厉:“好大的胆子,竟敢混入相府,来人,送去柴房,明早送到衙门。”
“不,不,别送官府!”
凤歆大喊一声,带着哭腔和滔天的怒火,她快速走向麻袋,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
“琛儿,琛儿!”
凤沉鱼意味深长地和许夫人对视一眼,母女嘴角微勾。
麻袋口被解开,于景琛嘴里还呜呜着,眼里全是泪。
几个婆子忙上前帮忙,将于景琛从麻袋里拽出来。
于景琛头发散乱,上面全是茶叶。
嘴里塞着抹布,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一身白衣的他,此时身上全是血。
一个婆子将他口中的抹布取出。
于景琛哭喊:“母亲!”
“呜呜呜······”
胡婆子眼中露出嘲讽之意:“这不是于大公子嘛,怎么半夜三更来到四小姐的闺房,他想干什么!”
另一个婆子附和:“那还用问嘛,毁了别人的清白,想捡个便宜,再狠狠地捞一笔银子,真不要脸。”
“可不是嘛,到相府做客,吃相府的,用相府的,还要玷污人家的女儿。
天底下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老婆子今儿个是真见识到了,送去衙门,让他把牢底坐穿。”
又一人声音极大:“还得游街示众,受炮烙之刑!”
凤歆看着自己的儿子,眼泪流出来。
【琛儿何时受过这么重的伤,这得疼成什么样,我可怜的儿子!】
许夫人下令:“来人,将这个贼人押去柴房。”
凤歆泪水涌出来:“我的儿,你怎就遭了这个罪,母亲不是让你来告诉你表妹,咱们明早一起带她出去游湖吗?你怎么还被当成了贼。”
于景琛马上会意:“母亲,院中无人,我喊了句,也没人应答,便进了屋。
没想到刚进屋就被一棍打倒在地,说我是贼。”
“你解释啊!”凤歆往一条路上引。
“沉鱼表妹也不听我解释,上去就打。”
丫鬟不干了,怒意横生:“你们母女可真会编故事。
我可是听得真真的,公子进屋就喊着:“沉鱼小表妹,今晚表哥就来疼疼你,让你欲仙欲死。”
凤歆瞪向于景琛,心里骂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着什么急,这下惨了,被别人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