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您有儿子啊!”姜榆恍然大悟,又随即愤怒,“那您儿子怎么能让您一个老人家来挑水?难道是您儿子虐待您?这可不行,得和大队长好好说说,这也太不孝了。”
楚宵见她灵思敏捷,眼底闪过浓浓的笑意,随即附和:“就是,大婶,您别怕,我们虽然是刚来的,但是我们不怕事,一定为您主持公道。”
许红霞就是再傻,此时也知道如何反应,她个子高,骨架大,天生一身蛮力,拉着人就往外走,根本不给大婶反抗的余地:“现在就去,哪有当娘的养大了儿子,儿子还虐待娘的,没天理了简直。”
“哎、哎……”大婶被他们这一套连环招给弄懵了,手脚扑腾个不停,急急道,“谁虐待我了?谁让你们主持公道了?快放开我。”
“大婶,虽说家丑不能外扬,但是这样的儿子不教育不行,您别怕,一切有我们。”楚宵正气凛然的保证道,“我家那边也有个虐待爹娘的不孝子,后来直接被红袖招给送了进去,出来后听话的不行。”
姜榆一听他就是胡诌,不管是哪个年代,家事绝对是最难管的,就是出人命,都没这么容易被送进去,不过能吓吓这老太就行。
她于是煞有其事的点头:“现在作风问题抓得紧,对这事管的可严了,我也略有听说。”
果不其然,两人一说完,老太婆便有些被吓着:“没虐待,没有,你们误会了。”
“怎么了?”两栋茅屋被竹制栅栏围着,半人高,此时有人经过,看到这出闹剧停下来询问。
一见老太,声音立刻高亢起来:“梅大姐,肖福肖祥两兄弟都搬走了,你还来闹呢!如今这里可是被队长批给了知青,你再这样找事,小心大队长又扣你家公分。”
老太闻言立马不服:“凭什么扣我家公分,我就是来压水,他们知青同意的。”
姜榆点头:“梅大婶确实是来压水的。”
“听见没有,啥事你都出头,怎么,你家汉子要竞争大队长啊!早知道你们家心思不纯。”梅大婶反咬一口,叉着腰洋洋得意。
“你放屁!少挑拨我们和队长的关系,谁当队长都不会惯着你们家。”
“这位婶婶说的没错,我们知青就是看不得梅大婶被家里儿子欺负,所以正打算为她出头,昨天才听大队长说我们安和乡公社风气好,断然不能出现儿子虐待亲娘这种情况,儿子不能惯。”
姜榆声音轻柔,但却不疾不徐,即便两位大婶吵吵嚷嚷,也将她这番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院子外的大婶听着眼神就茫然了起来,这位漂亮的女知青在说什么?
“她被她儿子虐待?”
“可不是嘛。”姜榆说着还一脸不忍的模样,她五官长的好,尤其是一双眼睛,水润又明亮,做出这样的表情,越发的让人觉得她就是在真心打抱不平。
“梅大婶说她家有儿子,却让我们压了水给送到她家去,有儿子却连水都不给自己亲娘喝,这不是虐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