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信你的挑拨？”赵恭凑近她耳边，呼吸里带着浓重的酒精味，“雨薇答应过我，只要姜旭哲永远醒不过来，她就会——”
“就会什么？”沈烟雨艰难地挤出声音，“跟你在一起？不如你先听听这个。”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艰难地划开屏幕，点开提前准备好的录音。
“赵恭？我从没把他放在心上，只不过他听我的话，我可以利用他，他还真以为能和我在一起呢。”
沈烟雨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点，咳嗽两声才缓缓说道：“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不可能连她的声音都认不出来吧。”
这个声音当然是沈雨薇的，沈烟雨把这段时间沈雨薇说的话都录下来，才凑成这么一句，又让小方利用电脑特长，让人听不出其中的卡顿。
赵恭稍微松了力道，他有些失神。
见他还是不信，她继续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沈雨薇正和一个陌生男子在高级餐厅接吻，日期显示是三天前。
“这是合成的！”赵恭怒吼，若是前面的录音让人愤怒，眼前的视频则是让他失了理智。
沈烟雨咳嗽着摇头：“华悦酒店1809房，他们每周三都会去。”
她点开另一张照片，“这是昨晚的客房服务记录，香槟、玫瑰花瓣……还有你送她的那款香水，就算你不信我，你总要信酒店的记录吧。”
赵恭猛地松开手，夺过手机死死盯着屏幕，他知道沈烟雨干这样拿给他，那说明有十足的把握。
沈烟雨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脖颈处火辣辣地疼，她眼睛的余光不忘看着赵恭，见他表情变得古怪，确信他上钩了。
“不……这不可能……”赵恭的声音突然变得脆弱，与他原先的狰狞判若两人，“她说过……她说过只有我懂她……”
沈烟雨缓缓站起身，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这是过去三个月沈雨薇的银行流水。注意到这些大额取现了吗？每次都正好在你帮她办事之后。”
赵恭接过文件，核对了时间，沈烟雨说的是真的。
沈烟雨继续抽出其中一页，“最有趣的是这笔——给私家侦探的付款，备注是‘监控赵’。”
赵恭的脸色变得惨白，沈烟雨继续摧残着他最后的心里防线，“你还不明白吗？她一直监视你，像是监视一条不听话的狗，如果哪天你不听话，她就会拿这些证据毁了你。”
文件从赵恭手中滑落，纸张散落一地，他踉跄后退几步，摇着头否定沈烟雨的话。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揪住自己的头发，“她不会这样对我的……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姜旭哲也是我下药的！”
他突然抓住沈烟雨，双眼猩红的说着。
沈烟雨静静等待着他崩溃的情绪过去，停车场顶灯闪烁了几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恭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赵恭终于抬起头，眼神空洞，“你大可以报警抓我。”
“因为只有你知道解毒剂里加了什么。”沈烟雨直视他的眼睛，“我想让姜旭哲恢复记忆，只有你有办法。”
赵恭的瞳孔微微收缩，沈烟雨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他转身走向车子，从后备箱取出一个银色金属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