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他们原本想着赶在关闭城门时再入城。
这样更有利于他们与难民们的到来,错开更多的时间。
夜里三辆走镖车行驶在县城里出现也没白日那么显眼。
只是到了清水县附近,月红对家人们的思念越发强烈。
陆沉看出了她的急切,同样也思念三个孩子。
便临时改变了天黑后回家的计划。
就这样,他们在陈氏族人进入了清水县后,也赶到了清水县的北城门。
守城门的兵士都认识陆沉和王伯。
神武阁大门外那一场将仇老贼缉拿归案的视觉盛宴,他们其中就有人亲眼目睹。
且在之后的好些日子里津津乐道,歌功颂扬。
故而,陆沉他们都不用出示路引。
驾驶着挂有容盛镖局旗帜的走镖车,大喇喇的进了城区。
街边的摊贩和行人又对车辆行顿足观望礼。
月红反而倍感亲切。
回来了!
比起望乡县,清水县的民众要幸福的多。
他们虽然会被水患冲毁庄稼,虽然短期内难以挣脱穷困潦倒。
但他们的身体却是健康的,只要肯努力,日子便会越过越好。
而且,这水患也可以尽力去防患。
比如罗县令执行的广挖沟渠,用于积水排出。
比如加强河堤的稳固。
这不是擅长水利工事的专业人员。
——陆沉的兄长,以中央使者的身份从京城过来了么?
大街上的行人纷纷自觉的让道,不消多时,就到了新柳宅。
说起来,县衙的前院还没有柳宅两边的练武场大。
这次的三辆车陆沉没打算放去县衙。
径直到了一边的侧门,侧门敞开着,有一家丁坐在雨棚下看门。
看到走镖车,家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快步过来往车里看。
待看清楚里面坐着的是陆沉和月红,忙行恭敬礼道。
“是姑爷、少夫人回来了,小的这就去告知老爷夫人他们。”
陆沉微微点头,并未下车。
等家丁走后,他开着第一辆走镖车驶进练武场,靠边停好车辆。
后面跟着的平安和月初也跟着照做。
宁虎和张彪已经提前下了车。
他们出去一个多月,提出要去河码头看看。
实则是不好打扰柳宅里的家人团聚。
因而,这会从车里下来的共有七人。
陆沉、月红、王伯、暗香、月初、平安、无敌。
刚站定,前厅那边就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
其中还有三人抱着孩子。
老太太拿着棉帕子擦着眼角,也不知是哭了还是笑着,溢出了眼泪。
柳树林、徐氏、老管家、乔氏、月娥、常胜、春兰个个都是满眼激动。
而这些人之中,掺杂着一位于月红来说,完全陌生的男子。
男子年约二十多岁,身着一袭衣料上乘的月白色长袍,衬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
面若冠玉,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扬,显得温润又儒雅。
此时他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似笑非笑的看向陆沉。
陆沉诧异过后,牵着月红的手大步上前。
“兄长,你怎会在此?”
月红......
镇国公府好基因啊,两位嫡子都生的如此出类拔萃......
“我来拜访弟妹家中的亲人,也想着在弟妹家等你们回来。”
如果说陆沉给人带来的视觉是如同谪仙,精致好看,带着一些锋锐。
好似寒夜中绽放冷光的宝剑,让人在惊叹其华美的同时心生敬畏。
那么陆承租给人的感觉就是君子温润如玉,极具谦和之态。
宛如春日里潺潺流淌的溪流,在不经意间滋润人心。
让人在与之对视时倍感温暖与安宁。
此刻他看向陆沉身边的月红,自我介绍道。
“弟妹,我是陆承祖,是陆沉的兄长。”
“兄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