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没有在答,只是笑了笑后便带着侍女去了屏风后面准备歇息。
到这儿就是,大家各自收拾了一下后。
便只剩下了两名护卫在屋外守夜。
前半夜相安无事,后半夜,屋外的两名护卫正准备去叫接替的人过来轮值时。
一个人突然叫住了同伴说道:
“不太对劲!”
“什么?”
护卫没有说话,只是按住腰刀刀柄,进而将火把前伸,对着黑暗虚无之处沉声说道:
“是谁?出来!”
“你看到什么了?”
同伴跟着按住腰刀张望过去,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对方却是狐疑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但我听到那边有声音传来。”
“听错了吧?”
“我先后听到了三次。次次都是一样,所以,错不了。”
“动物?”
“不像,我听到的像是脚步声,可却很重。”
同伴不再言语,只是朝着黑暗深处侧耳倾听。
听了许久后,他连连摇头道:
“没有,没有,你肯定是没好好休息导致耳朵不好使了。”
对方被说的也有点自我怀疑了起来。
“行,就这样吧,我去叫轮值的人过来。”
很快,替换轮值的两个人就跟着过来了。
见到对方还是死死盯着黑暗深处。
过来换班的人奇怪道:
“有情况?”
同伴摆手道:
“没事,我听了好久都没动静,肯定是他这几天没睡好导致耳朵出问题了。”
可也在这时,最开始说话的那人突然开口道:
“不对!”
低喝划破夜色,身后三名护卫面面相觑,皆是满脸困惑。却见为首那人陡然变了脸色,声音里透着惊骇:
“马,我们的马怎么一直没点动静传来?”
同伴们仍是不解,他急得压低嗓音低吼:
“我们二十多匹马拴在那儿,怎么可能连一声嘶鸣,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浇下,三人瞬间惊醒,几乎同时说道:“快去看看!”
“不行,贸然过去太危险了。”
那人再度拦住他们,他沉吟片刻,突然将手中火把朝着拴马的方向掷去。
火光腾地亮起,照亮了一小片黑暗——只见他们的马果然还立在原地,四人先是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一股寒意却从脚底直窜上来。
因为那些马竟像被钉在地上般,纹丝不动。即便燃烧的火把滚到马蹄边,火星溅上鬃毛,它们依旧连眼皮都未眨一下,僵立如石雕。
这让一个护卫掌心止不住沁出冷汗——昨夜拴马时,那匹河曲马分明还踢了他一记。今天怎么就这副样子了?
“再扔!”
最初发声的护卫脸色煞白,抢过另一根火把狠狠掷向更深处的黑暗。
第二团火光滚过夜空,照出了又是几匹如石雕般僵立的骏马,这一次他们更注意到马儿的鬃毛在夜风中竟纹丝不动。
此刻四名护卫无不是心头打鼓,可手中动作依旧不敢停滞。
第三团火光还是如此,可当第四支火把飞向深处,众人终于看清噩梦的半解:白日里油光水滑的骏马,此刻已然干瘪无比的躺倒在地,仿佛被某种可怖之物吸尽了最后一滴血肉。
“这是什么?!”
四人的惊呼再也无法压抑,轰然响彻在寂静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