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很面生啊,是第一次来我们飘香院!”一位徐娘半老的老鸨,看到徐晨三人当今热情的招呼。
老鸨对徐晨很热情,一是她们这一行客源相对固定,每增加一个新客人都能增加不菲的收入,二就是她发现徐晨的眼光很高,刚开始他还好奇的观望,却又假装正经,一看就是个雏,但四处打量之后却隐藏一股失望的表情,显然是看不上她们这里的姑娘,这是大家族出身的子弟,眼光这么高?
徐晨道:“我们是来赎人的,你闺女叫什么名字?”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贺老六这个闺女叫什么名字。
贺老六马上说道:“叫秀娘,一个半月前,你们飘香院用3钱银子把她买走了,现在我们要把秀娘给赎回来。”
老鸨当即端起来道:“哟,原是香兰的亲长,你们要赎人,妈妈也乐意成人之美,不过这一个半月来,香兰吃我们飘香院的,喝我们飘香的,妈妈,我还请了夫子教她琴棋书画,按照我们飘香院的规矩,姑娘想赎身最少要五十两银子,但谁让妈妈我心善,给三十两雪花银,就可以把香兰赎回去,权当这些时日的汤药教养钱。”
小五当即气愤道:“你们三钱银子买的人,一个半月就翻100倍,你们这是黑店。”
“哟,小哥这话妈妈我就不爱听了,你们可去打听打听,看看妈妈我这里是不是最低的价。”
徐晨道:“秀娘现在还是个小女孩,你想让她为你赚钱还要养上好几年,我出来五两,算是你这段时间照顾绣娘的费用。”
老鸨不屑道:“客官,砍价不是您这样的,我们飘香院还真不缺这5两银子,我认香兰做女儿是看中她有做头牌的潜能,30两把我们飘香院的头牌买走,也就是妈妈我心善,见不得父女分离才吃了这个亏。”
老鸨叉腰道:“三十两真不多,虽然认香兰当女儿只有一个月,但杜妈妈我花费却不少,光说教琴的柳先生,半月束脩就要五两!更别说每日的燕窝粥、杭绸衫...“话音未落,二楼忽然传来木梯吱呀声,个黄毛丫头赤着脚扑进贺老六怀里。“爹爹!”
“闺女,爹害了你啊。”贺老六嚎啕大哭道。
这一哭惊动了其他的嫖客,他们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不比戏曲更精彩。
“这是什么意思?飘香院也演上戏曲了。”一个嫖客兴致勃勃问道。
而后就有听到谈话的嫖客,把消息传递开来。
有个穿松江布直裰的书生摔了酒盏:“杜妈妈莫不是要养瘦马?上月醉月楼赎个清倌人不过二十两!你这一小女孩定个这么高的赎回价,诚心不想让人家父女团聚呀。“
旁边戴六合帽的商贾捻须接话:“即便是省城,清官赎身赎也没有这般价码,杜妈妈这生意做的比俺都要精。“
而后他拱手道:“佩服,佩服。”
大厅吃酒的几个纨绔闻言哄笑,有句老话不说过,男人最喜欢做的是劝红尘女子从良,现在这样嫖客虽然有看戏的意味,但他们也想要看到秀娘能有一个好结果。
不过被围观的徐晨和老鸨他们就有点尴尬了,尤其是老鸨被这么多人围观,她就不好讲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