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绝无此心,对于镇远侯所说刺杀一事儿臣也坚决不认。陛下,太后娘娘请听儿臣一辩。儿臣得知此事后就立刻派人去探查,发现这些刺客的源头均来自于一人,此人为宣统将军!”
此话一出堂上一片哗然。
“宣统将军战功赫赫仅次于镇远侯,怎会做出此等事?!”
“今日怎未见到宣统将军上朝。”
朝臣们左右光顾,发现真的少了一人。
“诸位大人不必找了,宣统将军已畏罪自杀死于家中。”
“此事先前为何不禀报?!”
皇帝闻言厉声道。
大理寺卿慌忙站了出来,“陛下,确有此事,不过是昨夜死于家中,大理寺尚在探查。但案发当晚微臣就......上了奏书。”
“哀家的确知晓,但体谅陛下近日操劳,就替陛下接下了。”
太后公然指染朝堂,甚至已经僭越皇帝,朝廷却无一人敢提出质疑。
本就是个傀儡皇帝再不满又能如何呢?
“那母后还真是体谅朕啊。”
皇帝哂笑一声,攥紧了拳。
“儿臣怀疑,是宣统将军嫉羡镇远侯的地位权势才借此下手,挑拨镇远侯与儿臣的关系,更是挑拨儿臣与太后的关系,置镇远侯与水火,好取而代之。”
“你可有证据?”
太后坐在珠帘后出声。
“当然,儿臣先大理寺一步探查到这些死侍均来自东郊的一处别院,而这处别院正是宣统将军名下地产。若是只有儿臣一言不足以可信,大理寺及刑部也可再去探查一番。”
“只是嫉羡就到了派人刺杀的地步,这个理由可立不住。”
皇帝都被这个理由气笑了。
“儿臣也是如此想的,就想着深查一番,结果......”
三皇子故作为难地停顿了一下。
“结果什么?”
皇帝有些不耐烦了。
三皇子抬头朝六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讳莫如深。
六皇子没有错过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笑意,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结果儿臣发现,这宣统将军与六弟来往密切,不仅有书信往来,还时不时送些名剑宝器,疑似结交党羽,将宣统将军纳入了麾下。所以,儿臣斗胆猜测,此事会不会还有六弟一笔呢?”
皇帝从他口中听到‘六弟’二字一时间还有些陌生,过了一会才想起来他是那个贱奴之子。
“萧沐辰,可有此事?”
听到皇帝喊他名字,当即就站出来跪下了。
“儿臣冤枉,儿臣只是有些欣赏宣统将军,并无结党之心,儿臣与镇远侯与三哥无冤无仇,更别说指使刺杀了。儿臣也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卑劣之人,是儿臣识人不清,儿臣的确有罪!”
这个结交之嫌是无法摆脱了,只能大事化小。
“陛下,觉着如何呢?”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摆在明面上的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看似询问,实则是太后在逼着皇帝做出决断。
“......罪人宣统将军已畏罪自杀,谋害朝廷重臣全部家眷流放洛宁。六皇子识人不淑府内禁足三年,三皇子......私自查案僭越刑部大理寺,罚府内禁足半年。”
事到如今,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本就是太后布的局,她想保三皇子找了一些替罪羔羊罢了。
但有一件事有利于他,他借机发难三皇子太后无动于衷,说明太后也与三皇子生了嫌隙,太后多疑终究还是因为那句话生疑了。
他这些儿子个个自以为是的聪明,想着法子惦记着他的位置,又有太后牵制,这个皇位他坐的不痛快,必须要尽快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