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强强忍悲痛和激动，搂着妻子向江十堰点头致意：“谢谢、谢谢江玄师。”
从孙家出来，江十堰两人径直回了酒店。
一进房门，零晰就跳了出来，脸色阴郁：“那手机有鬼！我闻到味道了，很浓！”
江十堰点头：“但已经走了，只是之前残留的痕迹。”
“艹，这老鬼简直丧心病狂！又杀鬼又杀人，他到底要干嘛？！”
魏沉舟听着两人对话，有些不懂：“什么老鬼？”
江十堰便把殄噩的事简单地告诉了他。
魏沉舟听完也是愕然：“地府竟然有这么嚣张的恶鬼？还在人间潜伏了这么久。”
“可我家世代做捞尸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难道他是现在才开始动手？”
“是，他之前培养的势力有些折损，所以现在要加快进度了。”
江十堰没有多说自己这边的事。
告诉魏沉舟是因为殄噩的阴谋舞到了他面前，他也是地府的阴阳联络人，一起调查没毛病。
“那现在，你能确定殄噩种下恶鬼的方式了吗？”
江十堰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一字一句沉声道：
“用手机。”
“果然是手机吗？”魏沉舟皱眉道，“我之前也怀疑过，但阴阳有别，他怎么能把地府的恶鬼直接放进手机？”
“再说，按照你推断的，恶鬼的最终目的是夺舍活人，让他们可以自由出入阴阳，又怎么会让宿主死亡？”
他说的这两个问题，江十堰都早已思虑过多次。
“你别忘了，他是已经潜伏人间百年的恶鬼，此前还有阴力大阵供养，把恶鬼从地府带到人间根本不是难事。至于宿主死亡，我推断应该是实验失败。”
“实验失败？”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反问。
“对，”江十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机，“殄噩选了命格圆满的人，通过手机种下恶鬼，与宿主的命格和魂魄相融相和，最终夺舍。这就是为什么宿主都会发生性格剧变。但因为没了此前的助力，就有失败的概率。”
“可能是种下时功法不到位，也可能是恶鬼后来下手没轻重。失败后，恶鬼随着宿主的死亡彻底消亡，只在载体，”她敲了敲手机，“留下原来存在过的痕迹。”
魏沉舟脸色变得无比凝重：“那照这么说，情况就很严重了。”
“他为了获得更大的成功概率，一定会最大限度地扩大范围。载体是手机，现在几乎人手一部，谁都有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一定要马上阻止他！”
他看向神色严肃但眼神定定的江十堰：“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是要大范围地向民众派发电子符篆吗？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零晰异瞳里仇恨翻滚：“我再去升级下小程序。”
江十堰嘴角挂着浅笑，起身望着落地窗外的某处：
“不，我要擒贼先擒王。”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魏沉舟拧眉。
“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其他办法能做到治标也治本。”
江十堰眼神坚定，“也是时候揪出这老鬼，接受惩罚了。”
零晰在旁默默地看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