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凰被他捏得舒服,阖上眼,竟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身上:“你说得对。”
祁渊目光微垂,落在她倦怠的眉眼,忍不住心疼。
可能这就是爱一个人需要面对的复杂心情。
仰慕于她的能力和胸怀,欢喜于她的君临天下,万民臣服,又免不了心疼她的辛苦操劳。
一双眼永远追随着她的步伐,一颗心总是忍不住为她烦忧。
萧祁凰静静享受片刻,睁开眼,转头握着他的手:“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祁渊只沉默一瞬,就点了点头:“嗯。”
萧祁凰笑了笑,起身去洗漱。
明月把候在外面的宫女叫了进来,众宫女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伺候着陛下卸妆,梳发,洗漱,宽衣就寝。
待袍服金钗尽数卸下,萧祁凰着一袭轻薄绸衣躺在床上时,祁渊也从偏殿走了出来。
他一身白衣贴身里衣,走到床前,体贴地给陛下翻了个身,跪坐榻上,从头到脚给萧祁凰做了全身推拿。
萧祁凰声音慵懒:“祁渊,你的手法真是太好了,跟谁学的?”
男人的力气本就不小,一个武将的力气更大。
但祁渊推揉时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一点都不显得粗鲁,且缓解疲乏很有效,这绝对是精心学过的手法。
祁渊声音平稳:“跟太医院的太医学的。”
萧祁凰一愣,随即失笑:“专门去学的?”
“嗯。”祁渊语气淡定,显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臣以后要贴身伺候陛下的,为了不失宠,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得学上一点。”
此言一出,寝宫里霎时一静。
萧祁凰慢半拍才缓缓转头,仰面看着祁渊,眉眼染了几分揶揄:“这不像是从祁大将军嘴里说出来的话。”
祁渊垂眸望着她清丽的脸颊,卸了金钗妆容之后的陛下,不像白天那么威严疏离,一头乌发垂落下来,显得格外平易近人。
祁渊心头悸动,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触感温柔香软,让人心头小鹿乱撞。
祁渊耳根子泛起一抹红。
他像是被火燎一般急速撤离,随即欲盖弥彰似的解释:“臣……臣不小心冒犯陛下……”
萧祁凰一记轻笑,抬手把他往床榻上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