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廷澈优雅地伸出手,镜片后的目光晦暗难明:“合作愉快。”
......
(陆知琛居住的别墅)。
男人蜷缩在浴缸里,冷水漫过身体。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季萧社交平台上的最新的信息——她和姜廷澈出席慈善晚宴,笑容明媚。
“她杀了你母亲。”
“你还想她?”
脑海里的声音不断讥讽着他,像无数根针扎进太阳穴。他猛地将头埋进水里,窒息感让神经暂时麻痹。
——如果就这样沉下去,是不是就能解脱?
可浮出水面的瞬间,他依然记得,
记得她在他怀里颤抖的样子。
记得她泪流满面,怕他死掉的样子。
记得她现在的明媚自由,更忘不掉她的脆弱,她的伤。
“我恨你……”
他对着空气嘶吼,却不知道是在恨她,还是恨自己。
他再次将头埋进水里,窒息感让混沌的大脑短暂麻痹。
.......
要不是一个声音打断,陆知琛都不知道在水下埋了多久。
“爸爸……”
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思勉抱着个枕头,站在半开的门缝外,眼睛里满是困惑和恐惧。
“我们为什么突然回京州?为什么这些天不跟我讲话?”
陆知琛猛地抬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眼底的血丝狰狞可怖。
“出去。”
勉勉被吼得后退一步,小脸煞白。
自从从越州突然被带回,勉勉等了一个月都没等到父亲的解释,他攒了一个月的勇气,才敢来问他寻一个答案。
然而当下,父亲陆知琛的眼神看向他的那一瞬间,勉勉浑身充满寒意,他仿佛又回到了噩梦般的童年——那个冷漠的、从不正眼看他的父亲,那个把他丢给保姆、连生日都不曾出席的父亲。
“我只是……想问问……”
“滚!”
玻璃杯砸在门框上,碎片飞溅。勉勉转身就跑,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