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乖又甜的“姐姐”喊的汪小芝心花怒放,她暗下决心,不管她弟弟到底有没有打人家姑娘的主意,只要这姑娘还没婚嫁,她都要帮她弟弟争取一回。
当天夜里,谢莞娘如陈大夫所说发起了热,因汪小芝足够警醒,在她起热的第一时间就给她用酒擦身、用湿帕子盖在额上降温,谢莞娘很快就退了热,重新陷入酣睡状态。
这一晚她睡的十分香甜,汪小芝却因为时不时就爬起来摸她额头、给她物理降温,在第二天一早喜提两枚黑眼圈。
不方便贴身照顾谢莞娘的江远也没睡踏实,他姐来来回回折腾,他怕需要请大夫,就也一直在对面郝玉的屋子里,半梦半醒的等着汪小芝使唤他出门请人。
如此一直熬到三更,汪小芝因为谢莞娘退了烧,放心地不再折腾自己,江远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他睡的晚,起的却早,多年养成的生活习惯,让他在天刚亮时就自动醒了过来。
想到今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忙,江远打着哈欠爬了起来。
他跑到灶房简单洗漱一番,然后又拿出药包、粳米和鸡蛋,用瓦罐给谢莞娘熬上药,再用铁锅煮了稠粥、蒸了蛋羹。
昨晚谢莞娘把他准备的晚饭吃的干干净净,江远虽然没跟她本人确认过她是否喜欢,但却觉得她起码不会讨厌。
正好他家也没其他好吃的,他做饭的手艺又很一般,江远略一思忖,就又给谢莞娘准备了同款早餐。
和昨晚略有不同的是,今天的这白粥、蛋羹人人有份,并不是谢莞娘的专属病号餐。
他动作放得很轻,但他姐却还是被院子里传出的细微动静给吵醒了。
小心翼翼地穿衣下炕,汪小芝趿着鞋子走去灶房,“做早饭呢?”
正往锅里放杂粮窝窝头的江远抬起头,“姐。”
汪小芝打个哈欠,“我来吧。”
江远摇头,“不用。”
汪小芝打量一圈,发现确实没什么她能插手的地方,遂打了水跑去外面洗漱。
谢莞娘听见汪小芝开门就已经醒了过来,她活动着还有些酸痛乏力的四肢穿好衣服,然后又把她和汪小芝昨晚用的被褥都给叠好,和枕头一起堆在炕梢。
她还没缓过来,这会儿头昏脑涨的还是很不舒服,但作为一个身无分文的吃白食住客,谢莞娘觉得,在没人和她争抢的时候,她多少还是得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收拾好走出屋子,和江远、汪小芝分别打了声招呼,谢莞娘就拿着汪小芝给的青盐、柳枝清洁牙齿去了。
等她漱完口、洗完脸,江远就把她和汪小芝的早饭摆到了桌子上,他则还是在灶房吃。
汪小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不知把握机会的弟弟一眼,谢莞娘则暗自惊讶江远的自觉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