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逐渐染了红的眼尾，唇角扯出一抹凉薄的弧度：“这位女士，我们已经领证了，请你断了那份卖女求荣的念头。”
他的语调不疾不徐：“如果沈家对我太太有任何不满，不如直接来找我。”
短短的三句话，成功让周雅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
脸色也一阵青红交加，极其难看。
没等她反应过来，姜修言直接拨通护士长的电话：“你好，3206有干扰病人休息的闲杂人等，麻烦处理一下。”
32楼往上都是vip病人，尤其是3206特意被魏医生交代过，护士长可得罪不起。
不到一分钟，包括保镖的一行人便到了门口。
“这位女士，病人需要休息，”护士长带着标准的笑容走进，“如无必要，请您随我们离开。”
“……”周雅并不傻，知道硬碰硬没好处。
对上皮笑肉不笑的护士长，她冷哼一声微扬起下巴：“谢谢提醒。”
“对了，”临走前，她斜睨向床沿：“如果不想闹得太难看，最好还是两天内找我一趟。”
顾及到姜修言无波无澜的眼神威胁，愣是把“别不识好歹”几个字吞了回去。
丢下这句话，踩着高跟头也不回转身。
护士长很有眼力见，紧跟其后还不忘把门带上。
房间很快恢复了沉寂。
望着她被灯光映衬得格外白皙的双颊，姜修言不由分说关掉室内的主灯。
只留床头一具散发暖黄色调的灯光。
唇瓣动了动，周映棠率先打破沉寂：“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简单的八个字，却字字难掩自嘲。
姜修言没回话，兀自垂眸敛了眼底的晦暗。
“周映棠。”
两人差不多从高中纠缠到现在，能被他连名带姓称呼的次数实在不多。
依着相处惯例，大多都是他生气的征兆。
也对，被京圈供着长大、被娱乐圈供着出名的太子爷，刚刚却被周雅莫名讽刺一通，有点脾气也正常。
想通这一点，闭眼暗暗收拾好凌乱的情绪，纠结着怎么和他道歉。
不想摘了口罩的他却已先一步说：“不管我们私下因为什么领的证，但现在，姜家二少夫人是你。”
“……？”
他顿了顿，倏地走近床沿，略带疲惫的俊颜直逼近面露茫然的周映棠。
近到可以看清他鼻尖细微的绒毛。
四目相对。
来不及惊诧他为什么靠这么近的原因，就听他一字一句缓缓道：“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