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只是打量着他，并未开口。
眼前气氛有些僵了，苍梧摆摆手道：
“他已经死了。”
“这就是一个带着意识的查克拉体。”
闻言，九尾不满地哼了一声。
默默收回那不自觉散发出的充满恶意的查克拉。
波风水门愣了一下。
没想到自己的存在竟然被昔日那个腼腆帅气的少年一眼看破了。
听到苍梧开口了，鸣人犹豫片刻，才道：
“你好，我已经死掉的父亲。”
“解开九喇嘛的封印，苍梧老师已经问过我了，我也愿意让九喇嘛出来。”
“它已经被关在我体内了，不能让它还被关在牢笼里。”
鸣人话音刚落，九尾便昂起脑袋，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苍梧...老师？
九喇嘛？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波风水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鸣人。
这个发展，和他想象中的发展，完全不一样。
当初封印时就做好了打算。
自己是第一道封锁。
玖辛奈则是第二道封锁。
第一道封锁显然是最容易被揭开的。
所以，波风水门当仁不让地成为了第一道封锁。
防止鸣人被九尾蛊惑解开封印。
同样预防鸣人失控后，将封印解开。
当然，他是否有猜到，自己殉情死后，鸣人未来会遭受何等待遇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他自己也是火之意志受益者。
于是，波风水门便试探性开口道：
“你知道我是谁了么？”
“打开封印，是打算控制九尾，掠夺它的查克拉么？”
“它叫九喇嘛，打开封印也不是掠夺查克拉。”鸣人想也没想就回道。
波风水门眉头紧锁。
回头看了一眼苍梧。
“这么看来，你已经成为忍者了...苍梧是你的指导上忍么？”
既然鸣人称呼苍梧为老师，而苍梧之前又有着宇智波特有的眼睛。
那答案就明显了。
只是，让波风水门再次感到意外的是，鸣人似乎和九尾和解了。
这不合理啊！
难道不是让苍梧用那双眼睛控制九尾么？
难道说...苍梧就是那晚的面具人？！
这道念头一起，波风水门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是那个面具人，同时，对九尾的力量也没有多大的想法。”苍梧看穿了水门的想法。
水门瞳孔微缩，有些惊讶地看着苍梧。
“你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忍者了。”
正如二柱子所述，一流的忍者，对于细节的把控并不低。
仅仅是感知对方的查克拉波动及其面部微表情，便能猜出对方内心的念头。
印象中，苍梧是一名和带土...甚至比带土还差劲的吊车尾。
没想到一眨眼，对方就已经成长到这样的高度了。
不惊讶是假。
就在水门思绪乱飞时，鸣人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本来第一个念头是质问他，为什么要把九尾封印到自己刚出的儿子体内。
但现在，他已经接受了九尾的存在。
大概理解九尾存在的作用了。
是为了自己的将来考虑。
这份爱意他能接受。
至于这些年的遭遇，鸣人自己有想过，也有问过小樱和佐助。
但最重要的，是几乎能感同身受的九尾。
加上九尾的说辞，鸣人揭开了一个针对他的算计。
虽然还只是猜测，且也只是这个算计的冰山一角，但也足够让鸣人感到脊背发凉。
所以，现在，鸣人就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答案如何，代表着他的态度如何。
他不要做白痴圣母，他要做正常人，做一个...真正的正常人。
“爸...四代目火影。”
这一声父亲，鸣人还喊不出口。
望着笑容僵住的水门，鸣人沉声道：
“我想问你。”
“既然你还留存在我体内，那就代表着你的状态和九喇嘛差不多。”
“这些年来，我所遭受的一切，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