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真的是大山哥，可，可我爹跟我哥呢？他们怎么没一块回来？”
赵翠莲声音颤抖着说道。
“真的是大哥。”
在余大山走近后，余小山忍不住欢呼一声，第一时间冲上去，原本他想要抓住大哥的胳膊，可没想到，一下子抓了个空，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愣愣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发什么愣，走了，回家！”
余大山停下脚步，招呼了一声。
但或许是因为在城墙上杀声喊的太多，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听着大哥的话，余小山才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早就没有了激动，只是一个劲看着大哥空荡荡的袖子。
“回来了。”
余二山上前，轻声说道。
“嗯。”
余大山点点头，然后又把目光望向一旁的赵翠莲。
“大，大山哥。”
赵翠莲呆呆的看着余大山肩膀上扛着的包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赵叔杀了八只臭虫子，你哥也没给你爹丢脸。”
余大山向来嘴笨，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赵翠莲，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去表达那份歉意。
“赵家爷俩都是好样的，是我们牛脊岭聚集地的汉子。”
“对，好样的。”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喝彩，其余人也都纷纷夸赞。
只是这些，都不足以抚平赵翠莲的悲痛。
“翠莲，别哭，咱们娘俩带他们爷俩回家。”
之前始终保持着安静的赵翠莲母亲上前，拉着女儿说道。
“嗯。”
赵翠莲抹了把眼泪，上前从余大山手中接过父亲跟大哥，然后娘俩一起抬着，往‘家’走去。
余大山三人默默的跟在后面。
周围的人，也都不再作声。
余大山没了一条胳膊，赵家父子死了，那他们的亲人呢？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回到丁字号区域的家中，赵翠莲看着余大山空荡荡的左手，强忍着说道：“大山哥，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翠莲，你爹生前……”
“大山哥，不管我爹生前说了些什么，你都不用当真，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傻事，我还得照顾我娘，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赵翠莲说完，便把门关上。
余大山看着紧闭的房门，抬起手，却怎么都落不下去。
“大哥，咱们先回家。”
最终，还是跟在后面的余二山说道。
余大山点了点头，然后回到隔壁自己家中。
待坐下后，余小山眼睛红红的问道：“大哥，疼吗？”
“早就不疼了，就是有点饿。”
余大山揉了揉小弟的脑袋。
“那我这就去给你煮饭。”
余小山蹭的起身，慌里慌张的去张罗。
“给。”
余大山则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身份牌，笑着拍到余二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