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往他那边挪一点,但不知道谁在这电梯地面上撒了红酒,还没擦干,她狗血地猛滑了一下。
周尔襟余光里看见她身影骤然一斜,还没来得及去接。
虞婳一下扑进周尔襟怀里。
宽厚坚实的胸膛稳稳承接住她,纹丝不动立在原地。
她呼吸都溢满他身上那股阳刚干烈到似香根草的味道,夹杂着薄冷的苦艾气息。
周尔襟下意识伸手护住她,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她薄肩和腰身。
手掌张开,硬朗五指几乎拢她半个背,几乎是怕她摔倒式地将她摁向他的身体。
电梯屏幕显示的楼层数正变化。
67
66
65
硬朗与柔软同时交织,身体大范围的紧密接触弄得人身体泛麻,拥抱似一个黑洞把人吸吮进去。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衣下清晰的肌肉轮廓发硬,紧紧贴着她身躯。
可她撑着他胸口才能站稳,周尔襟强行控制住自己,不要再搂着她,才能慢慢松开手臂。
虞婳却垂着眼,攥着他里面的T恤,很小声说:“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他喉结滚动一瞬,看着她,却似面色如常问了一句:
“还抱吗?”
似火烧到身躯一阵,她却抵抗住羞耻,轻声说:
“抱一会儿吧。”
声音无端变得小小的。
周尔襟修长手臂又环过她身体。
她落入他怀里,但这次不是保持刚刚那种意外别扭的姿态,而是她自愿的,抱着他腰身,两人贴在一起。
等这一刻他似乎已经等了半个世纪。
这电梯是独立刷卡制,只能从底部直通顶楼的兰钦会,中间不停,意味着这中间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两人心知肚明地抱着对方。
她将头轻轻靠在他胸口上,呼吸好像都在交融。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对人的吸引力强到难以启齿。
许久,电梯轻滴一声,提示了到负一层。
他才终于松开她,没说什么,但她莫名腿全都软了。
走出电梯,她看着他的手,试探轻轻握住他手侧。
周尔襟感觉到手被轻牵住,喉结微滚,随即握住她的手,只是手掌交握但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立刻得到回应,虞婳的脚步都慢了一下。
心被人像拽风筝线一样拽动。
上了车,虞婳一直在弄副驾驶的安全带。
周尔襟注意到:”怎么了?”
“安全带的搭扣好像坏了,我系不上。”她埋头去看搭扣。
“我看看。”周尔襟主动倾过身来帮她看,刚刚的气氛又卷土重来。
他伏在她身上,男人的气息,欲望全都笼罩着她,她全身细胞都在紧缩,细白脖颈绷出筋线。
他手在她腰侧检查着搭扣,袖口不时会蹭到她的腰。
有敏感的轻轻涟漪泛起。
周尔襟认真拨动,在她腰侧合上那搭扣,从她身上挪开。
她才觉敢大口呼吸,试探:“今天怎么没有司机?”
“不想他打扰。”周尔襟回答得简练。
他有事要和她说,无必要让外人听。
却说得虞婳的脸一阵阵发烫,对方要和她相处的心思明了。
但她一摸口袋,蓦然想起什么。
“我好像有东西落在楼上了。”她动作间有下车的趋势。
但周尔襟突然落了锁。
她懵了一下,回头看他。
周尔襟看着前方,平静无波道:“我让人去取,什么东西?”
“一支鸭嘴笔,我用了很多年的。”她莫名迟疑了一下。
他又颇绅士应她,好像什么事没有:“深蓝色那支?”
她讶异他竟然注意过:“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