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油腻书库>武侠仙侠>双面探案人> 第八章 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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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过河拆桥(1 / 2)

地窖坍塌的瞬间,地动山摇,肖子安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浪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无数的碎石和木屑如雨点般砸落,擦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肖子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他的眼前弥漫着滚滚浓烟,视线模糊不清,但在那一瞬间,他瞥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迅速消失在粮仓的后门。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那道黑影的轮廓却深深地印在了肖子安的脑海中。他绝不会认错,那是赵捕头!

“陈昭!”郝明远的惊呼声在肖子安耳边响起,他挣扎着想要冲过去,但却被沈墨死死地拽住。

“别过去!这地方要全塌了!”沈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他手中的铁扇如同一道闪电,猛地一挥,将坠落的木梁击飞,然后拽着肖子安和郝明远,奋力向外冲去。

三人在弥漫的烟尘中跌跌撞撞地狂奔,身后不时传来木梁断裂和砖石坠落的巨响。终于,他们狼狈不堪地逃出了粮仓,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出粮仓的一刹那,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粮仓在瞬间坍塌,化作一片熊熊火海。

肖子安剧烈地咳嗽着,他的喉咙被浓烟呛得生疼,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已成废墟的地窖,眼神冷厉如刀。

“赵捕头故意放走陈昭,再引我们来这里,他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肖子安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

“那醉海棠呢?”郝明远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给的消息,岂不是故意引我们入局?”

肖子安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她也是赵捕头的人。”

他的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郝明远和沈墨的心上。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愤怒和决绝。

“走,去燕春阁!”肖子安猛地站起身来,他的步伐虽然有些踉跄,但却异常坚定。

......

燕春阁,三楼厢房内一片狼藉。

老鸨站在醉海棠的房间里,满脸怒容,她像发了疯一样砸着妆奁,各种胭脂水粉散落一地,仿佛这些东西是她的仇人一般。

“这贱人!居然卷走了我所有的金银细软,连我那件上等的貂毛围领都拿走了!”老鸨气得捶胸顿足,哭嚎起来,“温如儿死了,醉海棠也跑了,我这燕春阁还怎么做生意啊?!”

肖子安站在一旁,冷静地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他的目光扫过凌乱的房间,只见衣柜大开,里面的冬衣全都不翼而飞,甚至连暖炉都不见了踪影。

老鸨的哀嚎声终于渐渐平息下来,沈墨揉了揉脑仁,微凛的眸色立刻投向她,“李妈妈,你知不知道‘醉海棠’大约是何时走的?”

“她显然不是临时起意逃跑。”肖子安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她是早有准备,而且目的地就是北方。”

“北方?”郝明远闻言一愣,“她一个青楼女子,去北方能做什么呢?”

沈墨微微一笑,手中的扇子轻轻敲了敲掌心,似笑非笑地说:“北境暗梅卫的人,自然是要回北境喽。”

肖子安点点头,表示赞同沈墨的看法:“赵捕头放走陈昭,醉海棠又连夜北逃,这说明他们背后的人已经察觉到我们在调查他们,所以决定撤走所有的线索,以免被我们抓住把柄。”

“那还等什么?”郝明远急道,“追啊!”

北出县城的官道上,寒风如刀,肆意地刮过行人的脸颊。这条官道是通往北境的必经之路,道路两旁的枯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偶尔有商队缓缓地走着,仿佛被这严寒所束缚。

肖子安三人骑着快马,疾驰在官道上。他们面色凝重,沿途不断询问是否有独行女子经过。终于,在一个茶摊前,他们得到了一些线索。

“有!约莫一个时辰前,有个裹得严实的女子雇了辆马车,说是回娘家。”茶摊的伙计回忆道,“怪的是,她带着个暖炉,好像特别怕冷似的。”

肖子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追问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伙计指了指前方:“往前十里有个岔路,她走的是西边那条,说是抄近道。”

沈墨闻言,挑起了眉毛:“西边?那条路再往前就是断崖,根本不通北方啊。”

肖子安的眸光一沉,他立刻意识到:“她是在故意误导追踪的人!”

三人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改走东侧的小道。果然,当他们行至一处荒废的茶亭时,发现了醉海棠的踪迹。

茶亭内,火堆虽然已经熄灭,但仍有余温,地上还散落着几枚独属于女子才会有的秀气脚印。显然,醉海棠在这里停留过。

“她换马了。”肖子安蹲下身,指尖擦过地上的马蹄印,“两匹马,一匹往东,一匹往北。”

“分头跑?”郝明远皱眉。

“不。”肖子安冷笑,“她还在东边——带着暖炉,说明她畏寒,不会冒险走北边的风雪路。”

正在说话间,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的山道上传来。这声音由远及近,如疾风骤雨一般,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三人听到这声音,彼此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迅速行动起来,像鬼魅一样隐匿了自己的身形。

没过多久,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如闪电般疾驰而过,马背上的人被一件宽大的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纤细的身影。然而,尽管看不清面容,但从那熟悉的身形和动作来看,毫无疑问,这人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醉海棠!

山道上的风肆意地席卷着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为这紧张的气氛伴奏。山风呼啸着,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而此时,醉海棠的马却被突然出现在狭窄山道上的三人给拦住了去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困在了原地。

随着风势的增强,醉海棠的斗篷被吹开了一角,露出了她那张苍白却艳丽无比的脸庞。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惶和狠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三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刃。

“让开!”她的声音冰冷而凌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然而,面对她的威胁,肖子安却毫无惧色。他的目光落在了醉海棠马鞍两侧挂着的两个包袱上——一个用的是上等的锦缎,上面绣着精美的梅纹,显然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物品;而另一个则是用粗麻布缝制而成,针脚粗糙,与前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包袱,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肖子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地说道:“赵捕头倒是挺贴心啊,连行李都替你备了一份。”

听到这句话,醉海棠的瞳孔猛地一缩,握着短刃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沈墨摇着铁扇,笑眯眯道:“姑娘,你若是乖乖交代,我们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生路。”

“少废话!”醉海棠紧咬着牙关,满脸怒容地吼道,“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决绝。

郝明远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他瞪大眼睛,指着醉海棠大骂道:“陈昭被你们害死,你还想逃?”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然而,肖子安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抬手示意郝明远稍安勿躁,然后将目光缓缓转向醉海棠,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肖子安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你怕冷,所以带了暖炉;你贪财,所以卷走了燕春阁的首饰。但你唯独没带一样东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醉海棠的反应。

醉海棠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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