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端的是一副正直的模样,好似方才被人拽着手,害怕得恨不得把叶子都给蜷缩起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们见到了师尊?”白若琳当即惊喜道,“她老人家还好吗?!”
这姑娘也是心大,也不知道是仗着凤清韵在这有恃无恐,还是当真全然不知,竟对龙隐周围低沉的气压熟视无睹。
“她……”凤清韵竟不知道该说好是不好,最终只得如实相告道,“她去投胎了。”
“啊……”白若琳闻言一愣,一时间倒也没有那么悲伤,只是有股理所当然的茫然,半晌才道,“倒也是该投胎了……就是不知这次能不能投到富贵人家当个大小姐……”
凤清韵闻言一下子笑了:“她老人家说不定就喜欢杀猪呢。”
龙隐在一旁沉着脸,眼见他们俩一个是在这铁了心的拖时间,一个则是什么也不懂就陪着他聊。
龙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沉声打断道:“赶紧言归正传,剑尊怎么了?”
白若琳被他呛得一愣,随即看向凤清韵,那眼底的意思大概是:他这又发什么癫?又吃醋了?
龙隐就在身后虎视眈眈地看着,凤清韵完全不敢接她的茬,只能老老实实道:“说的对……你刚刚说师尊怎么了?”
白若琳闻言看了看凤清韵又看了看龙隐,一副痛心疾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模样。
但最终她还是从怀里拿出了那个褪色的储物袋:“这是师尊……在你们拜完堂之后给我的,我想着师兄可能有用,所以特意在此处等你们。”
凤清韵一愣,垂眸盯着那袋子,心头一下子泛起了万千波澜,但半晌后,他却摇了摇头把储物袋还给了白若琳:“既然是师尊给你的,还是由你来保管吧。”
白若琳攥着储物袋,也没推辞,不过神色间还有些犹豫。
凤清韵正愁没天可聊,连忙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然而很快他便后悔了。
因为白若琳闻言犹犹豫豫道:“确实还有一件事……我出来时看到慕寒阳和他那个朋友了,再过不久就是天门大典……师兄为何不直接杀了他?是还有什么考量吗?”
凤清韵:“……”
这姑娘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典范,凤清韵只感觉后背好似瞬间起了一层火,被人看得如芒在背,整个人好似要烧起来一样,连忙清了清嗓子道:“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
说完,凤清韵又把方才编出来哄龙隐的话重复了一遍,然而这话他自己都不信,说话时几乎不敢去看龙隐的眼神。
好在白若琳不是龙隐,听着听着便睁圆了眼:“……当真?”
这姑娘好骗得很,连凤清韵两三句都能哄住她。
“自是当真。”凤清韵借由跟龙隐待了这么长时间学来的资本,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头道,“不过师尊同他所言的话,恐怕未必和跟我所说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