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所里都没啥事儿。
看来,顾局长单独把周启明留下来,应该不是布置任务,而是别的事儿。
想想也是,要是真有啥活动,沈良才这个指导员不可能不一块去分局。
他可是覃政委的人,跟顾局长不是一条线。
对于周启明对齐大宝的事儿的处理方式,刘根来也跟董崇有做了比较。
不是周启明沉不住气,而是那个名额本来就是齐大宝的,失而复得,当然要告诉他,免得齐大宝产生消极情绪。
从这个角度说,他俩谁的水平高谁的水平低,还真不好比较。
郭老师有句话说的好,一头驴一个拴法,不可能都一样。
转眼又到了周末,刘根来回到了岭前村。
路上,他又停车看了看庄稼。
上周末的那场大雨把庄稼给救了,玉米苗和地瓜苗长的都不错。地也被翻了一遍,看着挺蓬松。
被大雨拍过的地必须翻一遍,要是不翻,表层被太阳一晒就会结成硬块,庄稼出苗了还好一点,那些补种的庄稼可钻不出来。
刘根来特意看了一下丰产沟。
一个冬天的辛苦劳作没有白费,地里存不住的水都流到了丰产沟,从沟边上的脚印看,过去的一周,村民们没少从丰产沟里取水浇地。
现在丰产沟里的水都干了,放眼望去,沟里沟帮一片青葱。
那是新长出来的杂草,这场大雨不但把庄稼救了,还给了杂草发芽的机会。
接下来,村民又有的忙了——除草。
就是不知道下场雨什么时候下,要是持续干旱下去,这场雨下的那点水很快就蒸发没了。
还是得修水库啊,光是靠天吃饭,根本保证不了收成。
刘根来回家的时候,刘栓柱和李兰香还在地里忙活,根喜根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家里没有人,刘根来也就没在家待,放下一些蔬菜,去了爷爷奶奶家。
奶奶正在做饭,刘根来刚进院儿,奶奶就迎出来,一把拉住了他,紧张兮兮的问着,“你在四九城惹啥事儿了?咋有公安来调查你?”
“那是内部审核,好事儿。”刘根来早就想好了说辞,“上头重视我,才会审查,要是不把我当个事儿,才不管我都做了啥呢!”
“原来是好事儿啊!”奶奶拍着胸口,“这些天都快担心死我了,就怕你出啥事儿。”
该死的童主任,要是早知道害的奶奶担心了他这么多天,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他。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等以后有机会了,还得再吓吓他。
“大孙子,你要入党了?”
刘老头从窗户上探出脑袋。
入党?
刘老头还真能联想……入党好像有年龄要求吧?他这个年龄也就能入个团。
入团?
快拉倒吧!
他本来年纪就不大,再弄个团员,那不就真成了儿童团的了。
“谁知道上头咋想的?”刘根来进了屋,不着声色的换了话题,“爷爷,你是党员吗?”
“不是,”刘老头摇摇头,“在村里入党可不容易,你爷爷我都多大岁数了,早就没那个心思了。”
哟,听这口风,年轻的时候也想过进步啊!
得亏爷爷不是党员,要真是,就冲他带头求雨,还不得被直接开除党籍?
“咱村谁是支书?也不拉你一把。”刘根来脱鞋上炕,挨着刘老头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