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芊低声念叨着那两句诗,眼眸中仿若含光。
就连手中的书籍掉了,她也好似没有察觉一般。
许久之后,她才好奇地抬起头,看向张扬开口问道。
“敢问公子,这是何人所作?”
张扬闻言,心中不免疑惑,这女人手中拿着唐寅诗集,怎会不知道这首诗?
“小姐,这诗正是唐寅所作,小姐莫非不知?”
陈芊芊面露疑惑,她自幼喜爱唐寅的诗作,奈何家中不许她入学堂,只是请了县衙里的小吏,教她识字。
那时候,她便喜欢上了唐寅的诗,多年来,也一直在收集唐寅的诗作,可这一首诗她却未曾听过。
“唐寅诗作诸多,有我未曾听过的,倒也正常!”
陈芊芊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随即一脸迫切地看向张扬开口问道。
“公子可还知道唐寅其他诗作吗?”
张扬此时心中亦有疑惑,按理来说,桃花庵歌算是唐寅名下传唱度最高的诗,即便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古代,这等诗篇应该也不会失传。
莫非,此唐寅非彼唐寅么?
“倒还知道一些!”张扬点了点头,随即又念了两首唐寅的诗,出乎意料的是,陈芊芊依旧未曾听过这些诗。
张扬此刻可以确信,自己所熟知的唐寅与这个世界的这位恐怕不是一个人。
“小姐,可否借书一观?”
张扬需要确认心中猜想,如果这唐寅诗集上的诗词,他都不曾见过,那么或许这位真的就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陈芊芊将手中的书卷递给张扬,翻看了片刻之后,张扬确信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或者说,这位唐寅与张扬所熟知的那位简直不在一个量级。
这诗集记载的简直不能称之为诗,村里头老太太嘴里的打油诗都比这个工整。
这诗集记载的那些诗作,颇有些张宗昌的意味,通篇大白话。
张扬心中不禁疑惑,这样的诗集也有人喜欢?这女人什么欣赏能力?
“公子,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成全!”
陈芊芊犹豫许久,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小姐请讲!”
“敢问公子可否随我回去,将这几首诗誊写下来,留作我日后观摩?”
陈芊芊虽然没上过学,但自幼熟读典籍,她自然看得出来,张扬念的几首诗比唐寅所写的这些要好得多。
显然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她需要回去找人确认一下,唐寅是否做过这些事?
张扬将手中的诗集还给陈芊芊,轻声开口道!
“小姐,我看过这些诗集,许是弄错了,我所念的诗恐怕不是这人所写,兴许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听见这话,陈芊芊心头一惊,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张扬见状,继续开口问道:“敢问小姐,这位唐寅是何人?”
“他是我县中秀才,前些年县试落榜,隐居山林,终日寄情山水,做了这诗集!”
陈芊芊先前确实喜欢这诗集,毕竟对她而言,县中秀才不少,可会做诗的却不多。
永安县不过是个偏远之地,多年来,县里连个举人都没有,那些秀才在县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直至今日,听过张扬念的几首诗,她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