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显然有些不舒服,毕竟大哥没将鱼符丢给自己,所以没有搭理。
沈啸暗暗思索,虽说是个莽夫,可不代表是蠢货。
三人刚到募兵处,沈啸便立刻明白了过来。
骑马直接到了“河西节度使招讨使司”的匾额下。
“我且问你,往日里那个留着鼠须的募兵吏呢?”
沈啸将鱼符拍在案上,力气极大,让老五有些心疼。
“这……这位将军……您这是……”
那新来的募兵吏哪见过这阵仗,自己才到这好位置上三天,屁股都没坐热,便要惹的一身骚?
“别废话,咱问你话呢!”
沈啸虎躯前探,压迫更盛几分。
“回……回将军……那人叫麦尔丹,如今在后院负责倒夜香呢……”
募兵吏说话颤颤巍巍,显然有些惧了。
“苏老弟,你在这儿负责招兵,咱大哥的规矩你晓得,咱不识字,这事儿咱就不掺和了。”
沈啸挽起袖子便往后院走去,老五连忙跟上。
那募兵吏见这煞神走了,看了眼面前那个书生气男子,乐呵呵的用衣袖拍了拍椅面,起身让了位置。
又掏了掏兜,将身上的铜板全都堆放在那书生面前。
“你们哪个是麦尔丹!”
沈啸一脚踢开募兵处后门,大声怒斥道。
“哪来的泼皮?”
原本正在休歇的众人本想怒骂一句,看着那人腰间鱼符,又识趣的闭上了嘴,纷纷将目光往角落里投去。
麦尔丹此时正整个人往后缩。
“好小子,你还敢躲!”
沈啸跨步上前,一把将麦尔丹抓出来。
一个掌掴扇的麦尔丹眼冒金星。
“好汉,咱是否有误会?咱没得罪过你啊……”
麦尔丹原本就靠着家中关系,这才能在招牌下任职。
如今舅父都入狱了,哪里还能有好日子过。
委实是得罪的人太多,丝毫想不起来有无得罪过眼前这壮汉。
“误会?咱家和你没啥误会。”
沈啸动起手来毫不手软,在其他募兵吏面前将这麦尔丹扇的破了相。
“啧?你还敢挡?”
沈啸一脚将那麦尔丹踹倒,鞋面狠狠的在麦尔丹手上碾。
“军爷,咱啥时候得罪你,你只管划出个道来。”
麦尔丹实在扛不住了,沈啸这厮下手歹重。
“咱大哥吩咐咱来募兵,咱想起这儿还有你这条老鼠,顺势就打了,怎的?心中不服咱?”
沈啸狠踹一脚,麦尔丹口鼻尽是血渍。
“将银子还来!”
老五见机开口说道。
“军爷,咱银子早就打点出去了,身上真无半点,只有床头下藏着的半贯钱了。”
老五趁机补上一脚:“当初你不是说咱大哥是要饭的?今日你也能落魄?”
没得油水榨,老五显然也有了火气。
“别打了,再打咱就真打死了!”
沈啸连忙拉着老五说道。
“咱大哥让咱来一趟,没有亲自来,显然不想脏了自己手,就是让咱给个教训。你再打就真死了……”
沈啸拽着老五往后走,临走时又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麦尔丹的半贯钱,老五并没有去拿。
可沈啸二人一出门,自然会有其他人再压榨上一遭。
得罪了人,千万不能落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