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愣了，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那个鞋印：“我，我没有...”
赵曼琪打断了方知意的话：“没有？我看你就是没有本事找真线索！只会拿性别做文章蹭热度！你一个大男人，编个鬼故事都要强调‘女的’，怎么，怕说男鬼显得你们同类没面子？”
弹幕炸了。
“这个妹子猛。”
“姐姐说的对！某些男的就是喜欢搞性别对立！”
“可是主播好像没说什么啊。”
一个ID名为“小桃不吃糖”的网友说道：“我记得主播上次探险的那个废弃屋子就说过那里生活的应该是个男的...这个妹妹太敏感了，没必要上升到这个高度吧。”
赵曼琪瞥见了这条比其他弹幕长的评论，立刻回怼：“你是被男人PUA惯了吧？连别人踩着我们女性你都帮着说话？”
小桃不吃糖显然也不是个好惹的：“我只是就事论事，这个主播我看了几天了，就是户外探险一类的，人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男女差别的话，倒是你上来就扣帽子。”
“哟，还替他们说话？”赵曼琪冷笑，“喂，主播，你成功了啊，你是个男人就别不说话。”她顿了顿，突然想到自己头几天看见的一个传闻。
方知意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别废话，不是说你是户外探险主播吗？不是说我扣帽子吗？我知道城西郊区那个育英中学，二十几年前死过二十几个人，男女都有，你要是男的就去那直播一夜怎么样？还是说你怕了？”
“那个学校我听过，有点邪门的。”
“主播别理她，挂了吧，狗命要紧。”
“性别对立怪真的可怕。”
赵曼琪看见一脸为难的方知意，有些得意：“要我说鬼啊神啊的根本不存在，你这种就是为了流量编故事的假货。”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是个靠着编女性故事骗钱的下头男！”
方知意脸都红了，猛的一咬牙：“行，我去！”
“但愿你去吧，可别到时候找借口，你一个男的总不至于连女人都赶不上吧？”赵曼琪挂断了通话，她今天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一个猥琐男一直在她旁边蹭来蹭去，让她火冒三丈，但是她又不敢说，回来刚刷直播就看见了方知意，方知意自然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骂了一通之后她的气顺多了。
至于别的，她才不管。
粉丝们没有劝住方知意，他觉得说出来的话就得做，于是方知意当真在两天后戴了一大堆护身符去那个废弃中学探险，而这天他直播间人数突破了五百人！
阴森的教学楼让方知意有些胆寒，但是看着直播间，他还是壮起胆子走了进去。
可是这一进去，他就再也没有出来。
几天后，警方在这个废弃学校的操场上发现了方知意的尸体。
赵曼琪根本没有关注这个事，在她看来方知意不过是一个打着灵异探险旗号的骗子，但是当她看见好几条攻击她的私信才知道方知意出事了。
“是你逼死他的。”
“性别对立怪出来道歉！”
那个名叫小桃不吃糖的女网友也发来私信：“退一万步，就算他说话得罪了你，你也不该激将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不是吗？现在人没了，你良心过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