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柳听着,白眼翻得没边。
心里骂骂咧咧。
心忖他该不是指东说西吧?
非礼他?
神经病吧!
“经她一闹,现在我好多宝贝东西都不敢乱放了,觉得还是随身带着好,或者是封存到无人能到的地方。”
“这琀珠我原本也想封藏起来,但想着有时要钓个鱼,就只好编成手链戴着,随用随取。”
莳柳说:“你用这个钓鱼啊,听你说得这么宝贝,还以为是你之前提到过的什么神器。”
季逾说:“是神器啊,不过我又不止一件。”
“这个我不知道有什么用,就拿来玩。”
“你觉得好看吗?”
莳柳说:“不知道。你这珠子有大半都编到红线里去了,我看不清,没法评价。”
季逾轻叹:“你不知道,我要不用这尘缘丝将它缠起来,我家那条成精的鱼……,哎呀,我鱼呢?!”
季逾看着书桌上一缸子清水,惊叫。
“莳柳小姐,你到我房间时有看见我的鱼了吗?”
“什么鱼,我没看见。”
“真成精化形走了?!”
“也不是不可能。”
“这小没良心的,我养了她那么久,不声不响就离开,看来是不想认我了,绝情的家伙。”
“她可能跟你八字不合。”
“人跟人才讲八字,她讲什么八字!”
“万物还有相生相克呢,许是五行对冲。”
“怎么说?”
“你爱吃鱼、钓鱼,她怕你生性自然不是嘛?”
“你不了解。她要真怕我,就不会光天化日下扒我胸口不下来。”季逾再次强调他被鱼非礼,“看,还咬了我手指呢。”
莳柳一口郁气堵在胸腔,咽不下吐不出。
鱼生黑历史。
“算了,”季逾结束这个话题,“随她去吧,早晚她会想起我的好自己回来的。”
“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季逾问。
莳柳:“说你用尘缘丝缠珠子。”
季逾:“对,尘缘丝。”
至靠墙的小冰箱里拿了两瓶青柑普洱茶饮料出来,拧松盖子递一瓶给莳柳,邀她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我手上这尘缘丝,沾染着两个命运相连的人的生生世世的因果,能量非常强,被外力触碰就会发光示警,甚至会对怀歹念者发出攻击。”
“还好你刚才没有侵犯我……侵犯它,否则你可能已经受伤了。”
“这么厉害呢!”莳柳将信不信。
季逾悠悠然:“还好。”
莳柳喝一口茶压压满腹的疑惑和不自在。
她是不怕季逾的。
但是季逾给她疑惑实在太多了:
一、他可以驱使天极琀变大变小,还差点把它打开;
二、他对一切状况和意外都表现从容,并有点漠不关心的顺其自然;
三、他说他有不止一件神器。
这家伙,明明凡人肉骨一具,却浑身是谜。
她对他真是无从下手。
莳柳不时瞄看他手腕上的珠子一眼,感觉很是苦恼。
“你对我手上这珠子感兴趣啊?”
在莳柳不知喝下第几口茶,第几眼看向季逾手腕的时候,他问了。
莳柳淡然:“谁叫你刚才一直夸它好看,你知道我们女生向来对这种闪闪亮亮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我能忍住不看嘛!”
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对珠子的渴望,口气偏透出嗔怪。
把错推给显摆的人。
坐在绣凳上的季逾拉板凳坐过来:“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给你……”
莳柳忽然眼睛一亮,季逾说:“……看个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