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以至于,每当面对周泊云时,他总会想起他怕鬼的事,就只能使劲憋着笑不去看他。
但是笑归笑。
如果不去想那些别的,在单独面对周泊云的时候,他可能大概率会变得面红耳赤。
因为那个破助理工作,他总要时常在那间办公室里和周泊云接触,比如端茶倒水送个饭什么的,所以避不可免地会想到那天那件事——
关于他在面对周泊云的耍流氓行为时为什么没有一拳揍过去。
是氛围太好,于是他纵容了吗?
他搞不清楚。
只要一思考这些,满脑子都是周泊云。
氤氲光线里眼睛湿漉漉的周泊云、朝阳下为他别纽扣的周泊云、凑到他眼前盯着他嘴唇的周泊云……
要疯了。
实在是太让他混乱了。
乱到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
可那天他又没有说错。
他确定自己是直男的依据就是他从小暗恋的对象是女性。
如果哪天他没法再喜欢那位女性,缺失了那条依据,那他会不会喜欢上周泊云呢?
对于产生这个疑问的自己,傅时禹觉得很恐怖。
这就好像在告诉他,他生活的地方不叫地球,叫球地。
太可怕了!
“叮铃铃——”
这时,金秘书桌上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的办公桌在王曼迪的后面,刚好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坐在斜对侧的金秘书拿起听筒,面色凝重地点了几下头。
“周总找我,有事留言。”
金秘书挂断电话,简短交待几句,随后抱着记事本推开ceo办公室的门。
在他离开之后,另一边的王曼迪也同时扔掉鼠标,坐在办公椅里长叹一口气。
“唉——今天又要加班了,活是一点都干不完。”
王曼迪踢开高跟鞋,换上舒适柔软的硅胶拖鞋,“生活生活,生下来就是干活。”
傅时禹探出脑袋接话道:“mandy姐,我现在手上没活,你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上的?”
其实,傅时禹也挺不好意思的。
他能感受到周泊云对他的特殊照顾,安排的工作都是杂事,基本就是围着周泊云转,不像金秘书和王曼迪那样还要在公司上下里外多面协调。
“没事。”
王曼迪摆摆手,叮嘱道:“你这话对我说说就算了,可别对外头说啊,小心被人欺负。”
“姐,我知道的。是我私心想帮姐,你就尽管使唤我呗。”
傅时禹一向很热心,话也说得窝心又诚恳,从小到大都很讨姐姐阿姨辈喜欢。
“那……表格你会做吗?”
王曼迪有些心动,转过椅子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