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安看也没看吕弥,一个秀才,他还不放在眼里。
“所有学子,到讲堂外面,老夫有事宣布。”
说完,云鸿安就走了,不给丙班反应的机会,他还要通知其他班。
他走后,有丙班学子问:“吕夫子,我们要去吗?”
吕弥温声道:“去吧。”他倒要看看,云鸿安要干什么?
丙班学子走出讲堂,见乙班和甲班的学子也出来了,有相熟的就问:“也把你们叫出来了?”
“那可不。”
“真是的,我书还没背完。”
甲班,徐晨星、田修斐都不在,背景最硬的段思华和手段最多的秋昭成了主心骨。
秋昭低声骂道:“老东西肯定又要作怪了,真会挑时候。”
不仅云见山徐晨星田修斐等人不在,纪夫子和宁山长、宁大哥也不在。
“今天早上,不知道出了何事,纪夫子接了一封信就急急忙忙走了。何夫子家里来人,也不在书院。我已经让人赶紧去找山长他们了。”陈忆安脸色有些不好,现在书院无人主事,鬼知道云鸿安要干什么?
段思华看了一眼甲班的人,眯起眼睛说:“我们与书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会儿老东西作怪,甲班的,有一个算一个,给我顶住。谁敢当懦夫,回头弄死他。”
别看段思华平时一副纨绔做派,认真起来,官家子弟的威严就出来了。
不过甲班的人没一个怕的,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这样。
不远处的云允文看见段思华气势的改变,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云允城让他拉拢书院的学生,打探书院的隐秘,最好能抓住山长或是云家人的把柄。
但甲班的学生根本不鸟云允文,即使陈忆安是一个人住在斋舍,但在宁大哥的默许下,甲班的人还是一致让云允文一个人独住一个斋舍。
美名其曰:陈忆安房间东西多,一个人住既不用收拾东西还宽敞,这话说得有道理,云允文只能自己一个人灰溜溜去了新的斋舍。
云鸿安不管学子之间的弯弯绕绕,等人齐了,就站在讲堂面前高高的台阶上宣布:“从今天开始,书院增设晚课,延长夫子的授课时间,时间为戌时,共计一个时辰。”
这话一出,地下的学子忍不住了,书院的课业本就繁重,晚上不上课,本就是给学子们自我调节放松、复习、预习、完成课业的时间,增加晚课,是要活活逼死学生吗?
丙班就是启蒙班,很多孩子还小,根本承受不了如此繁重的课业。
再一个,乙班全体和丙班一半的学生是走读,上完晚课,黑灯瞎火的,让人摸黑走山路吗?云鸿安是真不怕书院的学子气急了,大晚上去抹他脖子。
见学生议论纷纷,没一人附和自己,云鸿安脸都绿了,这跟自己想得不一样啊,这些死读书、求学若渴的书生不应该感谢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