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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2 / 2)

天地与人体之中的气息本就容易相互勾连牵引,若是有人不慎扰乱了只以纯阳之气做的封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那我进去了。”楼月西轻声说,他抬高左手轻触于画。

画框中的玻璃对他而言宛若无物,他的手像是触到了水面,很快被吞没了。

“等等。”贺烈突然抓住了楼月西的右手。

楼月西表情有些无奈,垂着眼睛笑了一下,他被吞入画中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贺队,这样我进不去。”

画中的鬼域在排斥贺烈。

也是,对于鬼域中的鬼而言,贺烈就像是拿着枪的强盗一样。把鬼也衬托的楚楚可怜起来。

“帮我取下耳钉。”贺烈道。

他右手没有放开楼月西的手腕,反而将它拉近到耳边。

楼月西顿了片刻便摸上了贺烈的耳垂。

一触及分。

黑色的耳钉在后面没有用以固定的耳堵,整根耳钉只是一根细小的、呈锥形的柱状物。

楼月西单手也能轻松地将它拔下来。

耳钉触手非常阴凉,非金非玉,不知是什么材质。

他没有多说,正要将耳钉放入贺烈胸前的口袋中,左手就感觉到画吞没的速度变快。

转瞬之间,他便大半个身体被吸入画中。

只剩下手腕被贺烈牢牢抓在手中。

他又进入了画里。

像是溺水般的感觉很快褪去,楼月西睁开眼睛,里面还是一片漆黑。

和上次几乎失去视觉的黑暗相比,这次的境况要好很多。

须臾,他的眼睛便逐渐适应了里面的黑暗。

脚下果然蜷伏着许多婴儿。

或者用婴儿来形容它们过于的成熟,它们仅仅是胎儿罢了。有些已经成了人形,但更多的更像是一滩肉、或是一滩泥。

更可怕的是它们在蠕动。

这样的体型,离开母体绝对是不能存活的。

这场景说不出的恶心与恐怖,楼月西的视线一扫而过。

长期挂在他脸上的温和、悲悯、柔善已经消失了,他面无表情,有一些大一点的胎儿几乎快摸到了他的小腿,却像是感到了什么一般收回了手,慢慢地睡去。

“二次登门,主人若再避而不见,便有些失礼了。”他轻轻地说。

只见上空便有几绺发丝垂落。

“原来在这。”

也不知他怎么动的手,倒爬在上空的女人倏地被拉到了地面。

楼月西把女人拉近,女人薄得就像一张纸,被他拉住,下半身便瘫软折迭,只剩一个头还支棱着。

女人的碎发覆盖了半张脸,有些看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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