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面部肥胖,脸上的肉一抽一抽的,“陛下,我儿并非猎人,而是让那些犯人帮忙抓猎物罢了,何况,我们初来上京,如何能让刑部大牢放人取乐啊!”
刑部尚书分分钟就在心里问候了宣王祖宗八辈。
此言分明是要祸水东引。
“此事陛下自会处置,但宣王世子曾在臣和……”说着,顾淮卿话音一顿,眼神瞥了眼姜禹寰,继而道,“宣王世子在臣和太子殿下面前亲口承认,猎人乃蜀地玩法,可见是与宣王常玩啊。”
宣王一噎。
在蜀地,确实常玩。
以罪犯为猎,打猎有趣多了。
但这毕竟不合乎律法。
蜀地是自己的地盘,想怎么玩宣王都能兜底。
“以人为猎,有违天理,如此残忍的取乐方式,违逆人性,是以臣与太子将宣王世子扣押下来,待查清之后,再做定罪。”顾淮卿道。
“你还想给我儿子定罪。”宣王怒道,“你有何资格动我儿子!”
“臣有没有资格,不是宣王说了算的。”顾淮卿也不怂,“臣所为,是为了以正视听。”
宣王想骂娘,“胡言乱语!太子方才可并未承认,他打过我儿子。”
顾淮卿看了眼太子。
皇帝父子,几乎是立马明白,此乃姜禹川所为。
姜禹寰眼睛一转,掩唇清了清嗓音,就要改口认下此事,不妨听到乖戾的声音。
“人是我打的。”
一道身影背光而来,那瞬间,朝堂上安静的针落可闻。
众臣看清姜禹川的脸,拼命的揉眼睛。
“双太子。”
“竟是真的!”
大臣震惊且懵逼。
“父皇,儿臣认为,以人为猎,天理难容,理应严惩。”姜禹川颔首道。
姜禹寰立马站出来响应,“宣王世子以猎人为乐,泯灭人性,丧尽天良,请父皇严惩。”
“你们……”宣王一看,这二人兄弟齐心,急眼了,“不对啊,太子有双生兄弟,这双生不祥,太子怕是不能评判我儿子吧!”
他哼的一声,一甩衣袖,脸傲的跟个猪头似的。
“陛下,臣还有一事呈报。”顾淮卿又道。
然后,他呈上另一份折子,写的是姜禹川在旦州的做所作为,姜武帝看的满心骄傲,对着姜禹川连连夸赞,“你做的很好,这才是朕的儿子。”
姜禹川勾唇。
姜武帝又看了眼下面的文武百官,“你们与其说些双生不祥的愚昧迂腐之言,不如看看朕的儿子做了什么,身为皇子,所言所行利于国利于民,受百姓爱戴称赞,才是应有的担当!”
德寿摊开折子,给众臣过目。
才知这位‘太子’救了旦州城,深受百姓敬仰。
可……
“陛下,双生不祥乃先祖留下的预言,若是给姜国带来厄运……”
“放肆!姜国如今内忧外患已平,何来的厄运!”姜武帝不怒自威,哼声道,“祖宗的话,就一定是对的?你家祖宗没犯过错么。”
“这…陛下,祖宗怎会犯错。”大臣觉得陛下有点胡搅蛮缠。
“怎么,你去问过?”
大臣一噎。
姜武帝冷哼,“人活着,都会犯糊涂,不代表他们死了,成了祖宗就是对的。”
这…
倒成祖宗的错了?
大臣汗颜,“陛下是说,先祖有错?”
言语冒犯先祖,陛下这算不算对祖宗的大不敬?
“嗯,先祖有错就得认。”姜武帝一本正经。
离大谱!
祖宗来了都得被骂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