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子汉,有什么好害羞的。”
在鸣人的眼中,白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男孩而已。
尽管现在的他在其他人看来也只是个少年,但不要忘了,在这幅皮囊下的本质可是一位早就过了而立之年的大叔。
就算是长得有些着急的再不斩,今年也才二十三岁,在鸣人看来同样还是个“小年轻”。
大咧咧地拍了拍白的脑袋,鸣人又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卷绷带,开始细致地为白包扎起伤口来。
看着鸣人那么自来熟的模样,再不斩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些跟不上。
明明前一天彼此还是互相厮杀的敌人,为什么这家伙现在却还能这样自然地为敌人包扎?
突然,一卷绷带直直砸中了再不斩的脸,也打断了他的思考。
“别傻愣着了,给自己处理一下伤势吧。”
看着再不斩依旧拿着绷带发呆,鸣人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
“你不会也要我来亲手包扎吧?”
听到这话后的再不斩陷入沉默,良久,他才语气梆硬地说道。
“你想要什么?”
对此,鸣人的回答则很简单。
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不用想太多,你们什么都给不了我。”
一边说着,他给处理好伤口的白重新穿好衣服,接着补充道。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想这么做,所以就这么做了,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也没有什么特殊目的。”
“只是因为我比你强,比你们加起来都要更加强大。”
“即便我的善意你们并不领情,但却也不得不接受,明白吗?”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鸣人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虽然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无论是再不斩还是白都只觉得自己面前的年轻人恍惚间化作了一座巍峨高山。
“只有强者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而弱者则被强者左右。”
这就是鸣人话语中的核心思想。
明白过来后的再不斩和白也陷入了沉默,这样的理由他们无法反驳。
“行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已经‘死’掉了,明白吗?”
“我可不是每一次都会大发慈悲。”
说着,鸣人轻轻跃上树干。
“工具啊——”
之前白和再不斩的对话他一句不漏地全部听在耳中。
对于白这个总是自称为再不斩手中的“工具”的说法,他也注意到了。
说起来,忍者又何尝不是各国大名手下的工具呢。
重新学习了解了忍界大致局势的鸣人开始思考,忍者的存在真的有必要吗?
哪怕是世界政府手底下的海军,都有其存在的意义。
但忍者的存在仿佛天然就只是为了杀戮。
无论其被赋予了“火之意志”或是什么其他的外衣,都难掩其本质。
就算是明面上其乐融融的木叶村,平时也会接取暗杀之类的任务。
这些杀戮无关正义。
世界应该如此吗?
无论是再不斩还是那些追杀他们的忍者,甚至是卡卡西等人,似乎都只是为了完成某些人的任务而存在的工具。
“多拉格……或许你是对的……”
鸣人的呢喃声只有自己和夜间的山风能够听见。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道穿着和服的身影后,再不斩才一言不发地重新站起身来,将白再次背负在身后。
两人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一时间,相顾无言。
“再不斩大人……”
“嗯?”
“我们离开这里吧。”
“……啰嗦。”
“再不斩大人……”
“嗯。”
“请不要抛下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