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们的文明已经进入了共产主义社会,可是我们没有。我们目前还是共产主义社会最初级的形态,这个形态下,国家更多的是保护我们的盾牌。也许再过几百年几千年,我们也实现了共产主义,什么国家、宗教信仰,到其时皆成糟粕,自然会被淘汰。那时候的人类再也没有阶级分化,而是人人平等而生产力高度发达的时代。”
“我不能明白。”那人说。
“没关系,我们也不能明白奴隶社会的奴隶、封建社会的农民。”黄哲回答。
“还有一问,”那人继续说,“为什么你们厄尔斯人都喜欢摇滚、古典、古风这些音乐?”
黄哲惊异道:“这一千年后还有这些类型的音乐?”
那人道:“这和我们的审美完全不符。你们厄尔斯上也有和我们流行音乐很像的歌曲,可是没有太多人喜欢。”
黄哲道:“这个年代什么音乐我不知道,但是我们那个年代,《青花瓷》、《爱在西元前》等等,都是非常经典的歌曲,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可是,你们那个年代,《胜战之问》、《战斗吧!人民陆军》这些歌曲,明明更具有感染力。”
黄哲回答:“那可能是个人喜好吧。”
那人反驳:“不!我们追求的是团结,而不是你们那里面的小情小爱,没有一点大的格局。”
“那是你不懂我们地球音乐罢了。”
“厄尔斯古代诗人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你所说的音乐。”
“哪一句?”
“呕哑嘲哳难为听。”
黄哲道:“我不接受你的评价。我们尊重个人喜好,存在流行音乐,但不排斥个性。”
那人直直看向黄哲,什么话也说不出。
“好了。”那人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我现在送你回厄尔斯。”
“你们不是说我们地球人的血都很珍贵吗?真就舍得把我轻易放走?”
“你的大脑太聪明,用脑比一般人多,所以太多本该属于血液的物质用在大脑上,对我们来说你没有什么价值。”
黄哲疑问:“我们的科学研究表面......”
那人道:“不要提你们那个时候厄尔斯的研究,很多知识都该进步了。那时候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
......
一道白光穿过云层,照射在长安城内。
黄哲睁开眼,他已经回到地球了。
黄哲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片荒芜之地,宛如一幅惨烈的末日画卷,铺展在无垠的天际之下。没有一点点生机,就连空气都凝固着绝望的气息。旁边几十里才孤零零地伫立着一颗枯树,它的枝干扭曲,叶片早已化为尘土,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道旁白骨累累,宛如森森白骨铺就的一条死亡之路,分明是一片死寂之地。
他一转头,看见贞观商城的牌子碎成五块躺在地上,店内漆黑,门上都是蜘蛛网和尘土,钟楼的屋顶上的瓦片已经全部掉落——这就是曾经繁华的长安。
“这里......比我想象的糟得多!”黄哲内心触痛,不知道该向何处。
忽然,他抬头一看,显示屏上显示着一群人的面孔。
“岳诺康,男,地球保卫党、地球防护军人,悬赏1000万能量管。”
“贺卓华,男,地球保卫党人,悬赏950万能量管。”
“凡坤麟,男,地球保卫党人,悬赏900万能量管。”
“安瑞琪,女,地球保卫党人,悬赏500万能量管。”
......
又插播一则新闻:“今日凌晨2点,宏系远征军军内出现叛军。据了解,该叛军原本是地球防护军投诚部队,今日凌晨再度叛变。”然后出现了三个人的照片,下面写着他们的名字:张力夫、张桐源、邵继贤,是叛军首领。接着,琦玉接受采访的视频放出来:“我们部队在来支援的时候,由于路滑怠误了战机,导致了叛军侥幸逃走。”里面记者问:“那么你们知道叛军去往何处了吗?”琦玉回答:“按照路线,应该是去沣西新港了,我们先头部队已经出动,准备在沣桥剿灭他们。”
黄哲抓住了新闻上的关键词:地球保卫党,地球防护军,沣西新港。
“我知道我该去哪里了。”他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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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夜,匍匐隐藏起来的起义军。
“报告将军,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我们可以过沣桥了。过了沣河,我们就从沣东进入沣西地带了!”
“好!全军过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