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因为人多就放松警惕。
邵峥鸣,莫礼非,无论他们伪装出的性格如何,能和闻津喻玩到一起,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种冰冷又傲慢的人。而她和沉音琦错误地估计了形势,所以在这个暴雨天和他们同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借着玩游戏的名头,他们可以做尽自己想做的事。
毕竟他们是一群无论做错什么都有人负责收场的人。
黎岁杪准备扯下眼罩,她要结束这个游戏。
然而在他的气息即将接近时,他却倏忽停住动作。那股气息忽远忽近,在邵峥鸣的口哨声中,他的唇意外地印到她的眼罩上。
一个落在眼睛上的吻,她猜他一定感受到了她眼睫的颤抖。
闻津喻的手地毯上扣住她的手指,声音很轻:“好热。”
黎岁杪很快就看清了他的真实意图,他并不是突然想放过她,而是在享受她因失去视力,像待宰的羔羊似的产生的惊慌。
她猛地站起来,将眼罩一把扯下:“可以了吧?”
邵峥鸣的脸在幽暗的灯光下浮现一丝笑意,他洗着牌,语调慵懒:“可以了。津喻,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惹岁岁生气?”
雨点猛烈打在玻璃窗上,闻津喻喝掉那杯度数不低的酒。
视线交汇,他一言不发,目光黏在她领口露出的锁骨上。这种注视被灯光掩盖了大部分锋芒,很难被发现。黎岁杪坐下来,冷静地喝了一大口气泡酒。
沉音琦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她好像也明白了这场聚会的意义。
在莫礼非抽牌时,她先举起手:“不准选我。莫礼非,你选什么我都会选喝酒,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
莫礼非咬着烟,懒散地甩出一张牌:“呦,这张牌好没意思,指定一男一女去室内待十分钟。这有什么意思嘛——津喻,你和岁杪去吧。”
他伸出一根手指:“我计时了哦。”
黎岁杪正巧在等待离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