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他止住了。
今夜出席大宴,萧寒衣换了一身极为得体的雅紫宫裙,露出雪白肩膀和细腻锁骨,乌发也盘了起来。
脸上妆容精致,朱唇点血,说不出的冷峭。
她抱胸冷哼道:“我就是见不得这些人的嘴脸,你过的好阴阳你,过的不好羞辱你。”
“年少时看人脸色,如今还要看人脸色!如今殿下已经踏入炼煞境,命武双修,即使是妖王也能斩于马下,岂容这等跳梁小丑无礼议论。”
萧寒衣看了一眼赵长庚,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眉头紧缩道:
“你就不生气?”
赵长庚微笑道:“习惯了。”
“嘴长在人家身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解释再多也没用。”
“一时痛快,只会惹来祸患。”
他莞尔半开玩笑道:“你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如果可以,未尝不可。”
萧寒衣冷声回应。
“我辈修士,需意念通达。”
赵长庚苦笑摇头。
萧寒衣就是这个性子,他也管不了。
不过他也不会就此埋怨对方,他也明白,寒衣是为自己好。
只是眼下大宴在即,不宜生出其他事端。
烈狮马车跑的很快,没多久,就抵达了皇宫。
跟他们一样抵达的马车还有很多,四面八方,皆有达官贵人源源不绝的进入皇宫。
有携带仆人侍女的,还有带着贴身供奉的,无不是身份尊贵之人。
人群之中,赵长庚看到了许经年和张耀光,两人也看到了自己,他们皆朝着自己点点头,以表尊敬。
头顶宫灯千盏如星,赵长庚下马车的时候,萧寒衣站在赵长庚的身侧,为他披上了一层雪白皮貂。
然后挽着他的手,步步迈入举办宴席的宫殿。
赵长庚一进入大殿,就被无数目光锁定,人们的神情各异,有人露出忌惮,有人目露欣赏......
“殿下这边。”
一道黄鹂清脆立马响起,赵长庚一回头就看到虞婉儿坐在了一处靠前的座位,同时发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写着自己名字的玉牌。
萧寒衣一看到虞婉儿,脸色一黑,淡淡质问道:“宴席的座位,都极有讲究,谁在前,谁在后,按照地位和身份逐一确定,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她指了指赵长庚身侧的位置。
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这个座位,是我买的。”虞婉儿捂着嘴,忍俊不禁道。
她依旧一袭白纱遮面,不示人容貌,不过能感受到她的小得意。
“座位还能买?”赵长庚神色意外道。
“当然,价格给的高,为什么坐不得?”
虞婉儿坐在椅子上,眨眨眼睛。
听到这,萧寒衣顿时有些沉默。
赵长庚倒也没多想,直接坐下,随后开始打量四面八方的人。
看看有什么熟悉的面孔。
忽然间,他在宴席的最前方,看到了一个闭目养神的眼熟老头。
正是他在避暑山庄特训的时候,天天下棋的白发老者,棋老。
赵长庚在洛京其实没有什么归属感,因为他自小在龙雀院长大,京城基本没有什么朋友,看到熟人,自然心感亲切。
于是他哈哈一笑,朝着棋老的方向打起了招呼:“前辈,你怎么也在?”
只是此言一出,现场不少人皆是面色一变,皆是噤若寒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