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开销售业绩汇报例会的日子。陆皓辰将一摞报表狠狠摔在会议桌上，惊飞了窗外两只麻雀。
"上周成交的十二组客户，回访满意度全部低于60分。"他指尖划过调查表上刺目的红色标记。
"陈主管，你教新人用墓地景观当学区房卖？！"
陈琳瞬间涨红了脸："那些银杏树......"
"是南山墓园同款树种！"陆皓辰用投影仪打开先前的无人机航拍图，枯叶堆里露出半块残碑。
"这是客户昨晚在业主群发的消息，还有人为此写了专题文章，现在网上的热搜词条是#活人住阴宅#！！！"
会议室的空气凝固到令人窒息，每个人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从今天起，所有人加强对建筑工程知识、房地产市场知识、消费者心理学的学习。也包括我！"陆皓辰态度坚定地说。
会议室顷刻间炸开了锅，有的人满脸不懈，有的人则开始窃窃私语。销售部一名员工突然拍案而起："陆总，您是集团公司派来的少董，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天天被客户指着鼻子骂，回来还要被您训得跟孙子似的。既然您口口声声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么！您自己又究竟懂得多少？您又有什么资格成天对我们指手画脚？您知道样板间马桶圈温度调多少最合适吗？"员工越说越激动，声音的分贝也在无限放大。
陆皓辰一脸平静地看看员工，沉默着点开手机，教学视频里专业老师正在手把手教新人："记住，冬天调39度，夏天调25度，孕妇客户要额外加两度。"
会议室突然变得死一般沉寂，陆皓辰调出三个月前的视频画面：凌晨两点，他蹲在样板间调试智能马桶程序，后颈还贴着退烧贴。
"这是上周三暴雨，各位下班后的监控视频。"视屏中，众人直奔停车场，唯有一道身影逆流冲回售楼处，把沙盘区每盏射灯调斜15度。镜头拉近，正是陆皓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