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想见他一面……”
知道连着问会惹人烦,断断续续地问,是真的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顾逸叹了口气:“好。”
余都乐周末不在公司,机房所在的创意园区从地铁站出来略显荒凉,走过去大概要十分钟,马路宽阔,车堵在路口,拐弯时有电瓶车抢路,避让不及撞在一起。写字楼有些破旧,关醒心搂紧了针织衫:“曾经我很喜欢读师太的小说,她并看不上坐逼仄格子间的人,觉得阔太太更体面。我曾经很不屑这个道理,觉得人格自由是终极自由,现在我明白了,人赚钱并不那么容易。梁代文这辈子也赚不出他爸买下就升值的梵高馆,我接再多广告,也舍不得再租之前住的那套 loft。我前几天做梦,爸妈不再拦着谈恋爱,我和余都乐结婚了,那张签语饼的便签贴在婚房的床头。醒来的时候我一直在哭,但这些说出来,假惺惺的。”
手机响了,顾逸看了手机:“余都乐在开会,可能得等一会儿。”
两个人站在办公楼的楼下,扶梯下去是破旧的美食街,地上有油渍。玻璃映出两个人的影子,顾逸穿着帆布鞋牛仔裤,宽松的衬衫,和周围完美融合,关醒心的猫跟鞋纤尘不染,连衣裙被腰带束着,裙摆的褶皱熨出骨骼,她不允许自己落入生活的窠臼。起风了,她捋顺了刘海:“两个月没见了,不知道他好不好。”
经常在羚羊看到余都乐喝酒,他蓄了长发,散发的都是颓废的气味,被女生搭讪就聊两句,好还是不好,顾逸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她只问:“其实我很好奇,你的陈爸陈妈……这么多年,你没有逆反过他们吗?”
“有。当然有。但他们太有钱了,我爸妈不允许。陈妈是有些病态地爱我的,因为她女儿被车撞死,她觉得是她的责任。女儿脏器全都破裂了,角膜还完好,被医生劝诱捐赠了,她每天做噩梦,直到找到我。这种亲情故事旁人都会落泪的,自然是轮不到我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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