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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立新帮主郎中带娃(2 / 2)

知县又发话:

“列位乡亲,列位好汉,今儿是剿灭革命党的庆功酒,也是本县提携能人志士的慧眼伯乐酒。你们也知道,这酒是咱日兆县祖传的老头烧锅酒。老,酒是咱日兆百年传承的老酒,头,是头曲,绵柔爽口,锅,是百年发酵焖锅,济南省府衙门都督拿它给皇上进贡,是咱日兆的荣耀,来,干!”

“干!”

众人齐声高喊。舞台上,知县、军爷、郎中、帮主一同推杯换盏,庆祝两城又开始了新的一页。

两城的帮派们正在忙着争权夺利画地为牢的游戏,而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已经孕育多年的争取改朝换代的大革命就要爆发了,首先在湖北武昌,革命党人在聚集最大的力量向国人发出暴烈的声音,向朝廷展示暴烈的行动。积贫积弱的中国已经有很多以孙中山为代表的仁人志士需要发动一场畅快淋漓的大革命推翻清政府,推翻帝制建立共和。齐东已经感受到暴风骤雨即将来临的前兆,济南青岛已经有工人罢工,学生罢课的运动出现。两城镇实在太小,还没有感受到外面的变化对两城镇的影响,但是也出现一些辛亥革命运动的迹象,比如,安祥德他们原本要去胶澳,队伍却向北开拔去了济南,码头上装卸的货物忽然多了洋枪大刀之类的东西,外地人来找安郎中看枪伤刀伤得多了,两城镇很多人忽然喜欢打听外地消息,传说革命党人输了,没死的都逃到倭国去了,又传说革命党人赢了,反正没人知道这些消息是真是假,后来才知道,这场风暴就是辛亥革命。

辛亥革命给两城镇这个不起眼的小镇带来的影响主要是:剪辫子,念洋书,放小脚,使银圆,改年号。官府老爷衙役带头剪辫子,虽然老百姓对扎了几百年的辫子非要剪掉有抵触,但是现在连皇上及皇亲国戚都剪了辫子,所以没用几年,男人们头上的辫子都消失了。念洋书,学子们除了念八股文,也开始学习数学、地理、化学、物理等,读私塾的少了,上洋学得多了。放小脚,那时妇女们没有任何权利,祖祖辈辈的女人都裹小脚,虽然是共和了,但是真的放小脚的女人没几个,可是给民间老百姓女孩子缠小脚的明显减少了很多。用银圆,市面上出现了冤大头的银圆,让商人们兴奋不已,因为它比铜板值钱,生意人做生意很方便。改年号,宣统不叫宣统叫总统,大清不叫大清叫民国,知县不叫知县叫县长甚至连官袍都不穿了。

可问题是省与省之间不知为什么老是开枪放炮,老百姓们根本不知道到底谁打谁,皇上的脑袋都能被人顶着枪,他老人家怕吃枪子儿,也撂挑子不干了。

这些变化是古老的中国逐渐脱离封建社会的里程碑,但是,这些翻天覆地的变化并没有触及到中国社会灾难深重的根源,两城镇的老百姓依然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苦日子,依然被地主恶霸欺负压榨着。一年年过得真快,几年工夫都过去了,孩子们都一个个长高长大了,在安郎中的努力下,孩子们学习成绩都很好,小舵子石磨子兄弟俩家境贫寒,父亲在于府里被清兵打死,母亲跟着于登海的妻妾们去了胶澳(现:青岛市)没有下落。其他孩子也上不起学,安郎中全力资助孩子们考入两城公学,先生无论如何也要让孩子们学习洋学问,让他们走与其父辈完全不同的道路,实现郎中多年来读书救国的梦想。

1919年春,冬天不知不觉过去了,两城人刚从寒冬中缓过来,但是冬天的严寒依旧展示着它的威力。孩子们继续自己的学业。两城公学的教师大多数来自胶澳市,他们有的原来是洋人海员,有的原来是在外地念书的学生,理科文科艺术体育的人才都有,各科门类齐全,师资力量完全不逊于日兆县城的教学水平。在这几个孩子当中,年龄最小的是安喆,学习最好的也是安喆,最有主意的还是安喆,他常常给小哥哥小姐姐们辅导学业,他们也总是围绕着安喆在一起戏耍。学校中有很多顽劣的学生,倚仗家里是某帮会的,经常欺负同学,海蛎子很调皮有男孩子的性格,因此经常受他们欺负,安喆他们商量着要教训几个最坏的。

一个叫赵德平的学生最能欺负海蛎子、董海香、于戈娇她们,他总是往女孩子书包里放沙子,放臭鱼,还让女孩子们亲他,甚至逼女孩子替他写作业。安喆决定拿他开刀,他让于戈鲁、于戈山悄悄地摸清赵德平住在哪里,他有没有哥哥,他家里是做什么的,还不能让他发现。戈鲁、戈山也烦透了赵德平,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两个人不动声色,观察他每天都是几点放学回家,家在哪里,做些什么,几天工夫就把他的情况搞得清清楚楚。

原来,他家是黑陶世家,臣服于杜老虎,当杜老虎的小跟班和打手,家就住在镇的西头,周边都是制陶作坊,数口烧窑,堆满了煤炭稻草陶坯,藏几个孩子根本发现不了。回学校后,大伙一起商量,盘算着晚上到他家堵他家的烟囱,堵烟囱男孩子去干,女孩子在学校里等。女孩子们全都不乐意,非要一起去。

海蛎子又耍起小性子,无奈,海蜇叮嘱大家:一是腿脚要快,堵上烟囱马上跑,学校里见,二是万一被抓住,打死不能出卖朋友,三是女孩子放哨,看着赵德平家里人,有情况就大声叫报警,喊“脚疼。”四是回学校对谁都不能说。

“好!听你的,海蜇!”

孩子们都扎好裤腰,拴好鞋带,是为逃跑做准备。整理好后,趁着天黑,几个孩子直奔赵德平家的方向去。

天,早早地黑了下来,无精打采的月亮倒映在海面上,借着月光还能隐约看到仍旧在海面上摇曳的帆船,满天的星星跟着月亮姐姐,像羞涩的小姑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心仪的情哥哥。

赵德平父亲赵玉固原本是个黑陶制作工匠,会做雕龙画凤的黑陶,会做水浒传人物的黑陶,质量好,寓意深刻,所以卖得很好,给东家挣了不少钱。他的东家虽然很器重他,可是给的工钱太少,便心生怨恨。在杜老虎的唆使下,想方设法把东家的家业搞到手,也就自此成为杜老虎的手下。他一家人正在吃晚饭,伙计们在工棚吃饭,小妾们在灶间吃饭,赵玉固跟正妻和孩子们在大堂吃饭。他们谈论着现如今世道很乱,没人购买黑陶,要买煤要买土,要给杜老虎交份子钱,孩子们念书要交钱,今后日子怎么过?

“老爷,你别愁,家家都一样,都是命不好,熬着吧,咱家孩子能识文断字的,将来肯定有出息,再说,咱还有粮吃,还有点家底啥的,能挺过去。”

赵玉固跟他的妻妾们正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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