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的效益不好吗？”宋念初一愣。
“是啊，上个月又有两个大客户跟我们取消了合作，眼下我们唯一的大单就是宋同志你了。”厂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你们厂子产品的质量挺好的呀。”宋念初拧眉。
“产品质量好也没用，还是要有人脉。”厂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落寞。
他人老了，也学不来酒桌上的那一套，很多客人也就被别人挖走了。
宋念初自己就是做生意的，自然懂得厂长这话的心酸。
经常有人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她觉得这是个伪命题。
估计是那些不得志的人想出来安慰自己的，要不然商场里那些黄金铺面为什么会那么抢手呢。
“其实我这个年纪了倒也没什么，就是厂子里还有很多工人，要是厂子倒了，他们怕是都无处可去。”厂长神情有些悲切。
随后又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宋念初。
“你说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我这边安排人给你送货。”
厂长转身准备离开，宋念初却突然叫住了他。
“厂长，你既然要安排人给我送货，那就把剩下的所有货都一并给我送过去吧。”
“你要一起送过去？”厂长一愣。
“嗯。”宋念初点了点头。
“这全部送过去货款可不少呢。”厂长有些担忧的看着宋念初。
“没事，我这边可以现结。”宋念初说着掏出了一沓钞票。
厂长看宋念初真有这个实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宋同志，谢谢你！”厂长眼眶有些微红。
虽然这批货的结款并不足以支撑这个场子继续运转下去，但能多拖一天是一天。
“厂长不必客气，你这都免费帮我送货了，我总不能让你的车空跑。”宋念初并没有多言。
厂长对她施以善意，她也还以他善意。
她现在手里的资金也不多，能做的也只有这么……
宋念初想到这，眸光忽然一闪，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厂长。
“对了，厂长，你们厂里有没有可以真空罐装的机器？”宋念初语气带着一丝急切。
“真空罐装？”厂长微微一愣。
“对，就是类似于用来罐装罐头的机器。”宋念初定声。
“这个……”厂长细细思索了一下，忽而道，“我这里还真有一台这样的机器！”
“真的吗？”宋念初大喜。
“对，之前我们做过一批用来装罐头的玻璃瓶，那台机器是用来测试用的，只是后来我们没有合作了，那台机器就被搁置在仓库里了。你这次买的这些玻璃罐，也是当时剩下来的一些尾货。”厂长解释。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宋念初激动的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看这个干什么？”厂长疑惑。
“你先带我去看一下，要是那台机器还能用，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们厂子度过这次的难关。”宋念初缓声。
“真的吗？”厂长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还得先去看一下机器。”宋念初没有马上回应。
“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厂长连忙在前面带路。
时间有些久远，厂长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从仓库的角落里翻出了那台真空灌装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