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骄纵,却不傻,此后便一意避着卢筠清。
“我记得他爱穿紫色,阿云,你觉得这块料子怎么样?”卢筠清拉起一匹紫色云锦,这匹布的紫色不浓不淡,恰到好处,触手温润丝滑,上有松柏暗纹,是她喜欢的低调又华丽的感觉,也符合他一贯的穿衣风格。
卢筠清几乎可以想象出殷玄穿上这件衣服的模样,挺拔如松的身姿,坚实的背部,劲瘦有力的腰……
裴云舒露出了然笑意,“原来,我们筠清对他也是上心的,记得他的穿衣喜好。”
卢筠清佯作恼怒,“不许笑我,快帮我看看。”
“是是是。”
选好了布料,又将身量尺寸告知坊主,约定十日后来取,两人又去城中酒楼吃了饭,才各自返家。
一进门,便看见姑母满脸喜色从屋内迎出来。
卢筠清又惊又喜,紧走两步上前扑到姑母怀里,鼻子一酸,竟险些掉下泪来。
毕竟,这可是她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两人与其说是姑侄,更像是母女。
卢知意温柔地拍了拍侄女的背,又扶起来,细细打量她面容身形。
“嗯,落月长高了,也清减了,出落地越发清雅馥郁了。”
想来是滤镜太厚,姑母从来不吝惜将各种溢美之词用在她身上,卢筠清微微涨红脸,道“姑母却是瘦了,不过气色倒还好。姑母怎么来这么晚,侄女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如今你两位兄长各谋得满意差事,姑母自然是吃得好、睡得香,这次比约定的时间晚来数日,是因为我先绕到瓠城去看你次兄了……”
姑母拉着她的手向屋里走,一边亲热地说着话。
“你宣明兄长一向稳重,在白石城做太守,万事我没有不放心的,倒是你阿多兄长,坚持要去曾州参军,且去了最前线的瓠城,倒是让我担心地紧。”
阿多是次兄小名,说起来,卢筠清对这位次兄的印象可以约略概括为两句:把拜高踩低写在脸上;对繁文缛节吹毛求疵。
基于此,她一向不太喜欢他,谁知这位次兄置家族的安排于不顾,一意孤行去从军,倒是颇出人意料。
当然,他这样出身世家的公子,自小又没练过拳脚功夫,到了军中不用从底层做起,担任的也多是长史、参军这种幕僚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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