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让殷玄支持前线。”
严弘之神色沉下来,“他们计划造反的第一步,便是拥兵自重,盛珍奇打算于酒席中毒杀殷侯爷,同时接管五万西洲兵。”
卢筠清迅速在心头盘算着,羽朝兵力满打满算不过二十万,就算加上临时征发来的,也不过二十五万。
曾州本有四万驻兵,若再加上五万西洲兵,足以与天子手中的兵力抗衡。
届时,瑞王便有了与皇帝较量的资本。
“还有一件陈年旧事,落月未必知道,但母亲应该知道。”
卢知意见儿子面色凝重,心头忽然一紧。
“阿多快说。”
“前曾州刺史郭雍谋逆,实则是盛珍奇联合迟国人诬陷的,儿子已经找到了证据,这些勾当,在信中说说的明明白白。当日,是盛珍奇里通外贼,放迟国人进瓠城劫掠,事后却称是郭雍父子所为,并将伪造的证据送呈天子,以蔽视听,造成此逆天冤案。”
卢知意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捂住嘴唇,眼角流下泪来。
“爰之一家竟是枉死的,可怜郭家一门三十一人,已全部问斩。”
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爰之,正是前曾州刺史郭雍之妻,也是卢知意的闺中好友。
严弘之悠悠叹一口气,“郭刺史死后,瑞王立即上疏,请封盛珍奇为新任刺史。如今看来,这桩冤案背后,未必没有瑞王的运作。”
卢筠清的心思,却始终系在殷玄身上。
“不行,我要去追上殷玄,把盛珍奇的阴谋告诉他。”
说着就要起身去卧房收拾行李。
“落月,站住。”
“不可。”
姑母和次兄同时出声制止。
“落月,你可知为兄为何扮作这幅模样?只因我一逃出瓠城,盛珍奇便已察觉,派出刺客来杀我,我只能混入乞丐群中,才勉强躲过。”
寥寥数语,背后却是惊险万分。
姑母抬起袖子拭泪。
“你次兄说的对,落月,沿途凶险,你一个弱女子不仅帮不上忙,还会白白搭上自己一条命。听话,咱们可以写信给殷玄,叫人快马加鞭送去。”
是了,是她关心则乱,急中出错,她的脚程哪里赶得上快马。
还有阿莫,殷玄走之前把阿莫留下保护她……
当下便唤来阿莫,告知此事,叫他赶去追上殷玄。
“可是,主公命小人留京守护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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